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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父子”
身着铠甲入宫,宫门守卫见此皆是一惧。
往日南大将军凯旋时,也是着铠甲入宫。
但皇后南轻昨日才因伤了雍凉王而被打入冷宫,今日,这南家“父子”
便这般,实在难不让人多疑。
守卫硬着头皮,上前阻拦道,“两位将军还请解甲。”
南辰闻言视线扫过那守卫,,“我朝可有例律明言,武将不可着铠甲入朝?”
冷峻的声音下,有常年征战下浸染的威压,让听者不禁汗颜。
“并无此律...””
那守卫微微躬身,低声回道,“但还请南大将军莫让下官为难。”
不远处的官道上,人头耸动,皆是注意宫门之动向的百姓。
他若放人入宫,有朝一日南家反了,他就是第一个叛贼,但他若不放,北齐例律中,却无明文规定武将不可着铠甲入朝...
南浔见他这般,抬头看向那往日间出入自由的宫门,开口道,“既如此,你便去通传。”
“问过圣上,既雍凉王可无由持械入宫,那南家几代为北齐镇守边疆,够不够格着一身战衣,面圣伸冤!”
南浔声音极大,是说与宫门前所有守卫,更是说与官道围观百姓,一副将为南轻做主之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守卫躬着身子,却是动也不敢动,姜卫尉向来与南家交好,如今此时却是不见人,其意如何明眼人再蠢也猜得出来。
何况此时南小将军直高呼伸冤,他又如何敢去通传,皇上若是拒绝便是当着一众百姓之面,寒了南家军的心...他如何能做这传话之人。
守卫再三思量下,终是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闻有政乘车到了宫门外时,见得便是这般场景,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未与南家“父子”
言语一句。
其他陆续来朝的官员也看不懂两府的关系,只依稀从昨日传闻中知晓,今日这般局面似有闻相之手笔。
朝堂之上,齐胤坐在龙椅之上,沉眸看着一脸悲壮要为南轻“伸冤”
的“父子”
,意味不明道,“两位爱卿这是?”
南浔直视着齐胤,只见那沉稳到没有丝毫慌张的眸子,犹如深渊,望不见底。
不愧是能筹谋二十余年之人…她竟愚钝至今,齐胤的“病”
是何时好了呢?
为何前世“病逝”
,今生却是逐渐康复,齐曜没了,还有其他皇子,甚至还有齐怀…
思及至此,南浔余光看了眼父亲,并未先出头。
南辰也未直接回复齐胤之话,他与阿浔这是如何,众人皆心知肚明,他上前一步,只道,“回皇上,臣这身铠甲,已穿了近三十年了。”
他十几岁时,就开始跟着父亲征战四方,二十岁时正式接手太尉府至今。
且不说南家之祖与阿浔,只他一人就不知率着南家军守了北齐多少国土,护了多少北齐百姓。
到头来,却是被上位者算计到这般地步。
从阿浔因齐曜遇袭,险些丧命。
清禾代阿浔受罪,身中蛊毒。
再到相依的妹妹,从一国之母被打入冷宫。
南辰伸手解了这铠甲,沉重的坠地之音听得满朝百官一惊,齐胤眯了眯双眼,并未阻止。
然,南辰并未就此收手,他又脱下中衣,露出满是伤痕的上身。
陈年旧伤暴露在满朝文武之下,每一条都触目惊心,每一条都是南辰尽忠尽职的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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