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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字上。
玹婴以为,她应当再长高一乍,再长开一些。
“尊主,尸首已经拖出去喂傀儡了。”
“整个丢过去的?”
前来回禀的魔修忙道:“剁碎了放到碗里送过去的,都吃的很干净。”
玹婴微微一点头,满意道:“就是要这样,好歹是人,吃东西怎么能像野兽似的,野兽也不会弄得一身血呀。”
童尸算人吗?不好说。
有个前车之鉴摆在眼前,也没人敢反驳玹婴,只有连连附和的份。
而这种附和只让玹婴觉得乏味无趣。
她渐渐敛起笑意,又将双手揣进袖子里,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
风雪未停,呼啸而过,将垂落在玹婴脸上的碎发吹起,露出一整张白生生的面孔,她迎着风,不自觉垂眸,乌黑浓密的长睫也压得很低,唯有眼尾微微上挑,略有些鬼气森森。
就这样静静地走到寝殿外,玹婴命随从退下,独自进了门。
她一路过来,身上的狐裘难免挂一层雪,染一层寒。
玹婴要往卧房里去的时候忽然想起郁润青以前总说,雪进屋会化成水,水会打湿衣裳,衣裳湿了就容易粘上灰了,厚衣裳,冬日里很不方便浣洗,脏了就得穿一冬脏。
于是停下脚步,把雪都掸掉了。
寝殿里的烛灯都熄灭了,到处黑漆漆的,窗外的雪光透进来,玹婴勉强能看清楚床榻上侧躺着一个人。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小声唤道:“润青,你睡着呢?”
郁润青背对着她,没有吭声,玹婴也不以为意,脱了狐裘和鞋袜就要往床上爬,谁成想她膝盖刚跪到床上,郁润青便一下子折身坐起,微微偏过头道:“你去把衣裳换了。”
玹婴不觉得自己的衣裳脏,可垂首一闻,倒是有一丝丝地牢里的腐臭味。
她没多想,去换了寝衣。
“好冷啊。”
一回来玹婴便带着一身凉气钻进郁润青的被子里,下颚抵在郁润青的肩上,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寒颤,而后喟叹道:“这样可真暖和。”
郁润青被她抱着,并不反抗,却略有几分不悦地说:“别把脚搭在我腿上。”
玹婴不假思索道:“我洗脚了,用冷水洗的,好凉。”
此话一出,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怪,像是和郁润青邀功,等着郁润青夸她,然后帮她把脚捂暖。
玹婴嗤笑一声,不等郁润青做出反应便急着说:“你身上热,我就拿你暖脚怎么了?”
郁润青没跟她吵,紧抿着唇,像生了闷气似的。
玹婴察觉到,简直有些惊奇了,不由地伸手戳了戳郁润青的脸。
郁润青更为烦躁,避开她的手说:“又做什么。”
自玹婴将郁润青掠到极乐宫至今,不论玹婴怎么招惹,郁润青始终是不冷不热的,唯一一次发火还是因为她说要对陆轻舟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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