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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悠自愧不如,直言要将许氏拉来当香铺掌柜,不过许氏已怀胎八月,即将临盆,苏悠也不敢让她过多劳累。
而除了此熏香大受欢迎以外,还有一系列新推出来的美容香方,比如洗面的八白香,日用面如玉;香发木犀香油,绿云香,前者香发,后者养发乌发;而最受妇人们喜爱的,无疑是人参纯露以及灵芝纯露,养肤去皱,是十香丸的替代品。
以上皆是无需过多的香料,却也是极为养肤,养发且价格也相对便宜的方子,不管贵族百姓皆能受用。
总之,不论是宁神安志,熏衣点香,美己悦人,无不推崇叶氏香铺。
这日申时刚过,铺子里已经在收拾准备散工回家,苏悠在里间的香房教小枝调香,便听许妈来回话说苏家三夫人来了。
苏悠停了手里的活,去了外间的铺子里。
三夫人一身团花紫衣,金钗玉翡翠,打扮的十分贵气,她里外里的打量着铺子,对铺子里的装饰十分赞许。
见苏悠出来又先是怔愣了几息,随后笑道:“大姑娘如今倒是越发俏丽了,难怪能开得间如此大的铺子。”
这话说的多少有些难听,暗讽着倚靠着外貌好使了什么手段,才能开此香铺。
然后坐下又道:“你这香铺买来花了不少钱吧?”
叶氏香铺如今的名声有多大,她是知道的。
苏悠并不理会,淡淡问道:“叔母要买香吗?”
“我路过,只是来瞧瞧。
倒是你,这么久都不回家看看,老太太一直念着你呢。”
许氏让小枝端来茶,三夫人悠然接过,却因里头的茶没起沫又寡淡,又嫌弃地将其放下,回头打量了一下许氏母女又环顾了一下那些还在干活的几名妇人,皱眉道:“这些人年纪怎得相差这般大?而且就这几个人?”
从一进门便挑三拣四,左右嫌弃地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香铺的主人。
而许氏与几名妇人闻言,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头。
苏悠懒得再听下去:“既不买香,叔母便回吧,我这散工要关铺了。”
三夫人面色一变:“苏悠,你这什么态度,叔母难得来瞧你!”
“我与叔母上次见面,还是你把我从苏家赶出来的那一次吧。”
苏悠想了一想,好像不对,“哦,也不是,是你将城西宅子卖了,赶我出去的那一次。”
三夫人面色难看,一时接不上话。
苏悠继续道:“当初要赶我走时,说我八字凶煞害亲缘,怎么,如今不怕了?”
忌日
苏家近几年的风评在汴京城实在算不上好,当初把苏悠赶出府的事人尽皆知,加上近几年来三夫人为了嫁女,四处钓金婿,也算是汴京城里有名的人物了。
同样的,这四年里苏家也仿若没有苏悠这个人,从未有一句关心问候。
而如今得知苏悠不仅攀上了宁远侯府,就连京中贵夫人也为求其香而讨好她,甚至还在御成街开了香铺名声大噪,三夫人哪里还坐得住。
她原本是不信的,毕竟上一次打听时,苏悠还因没地方住露宿在街头,怎么可能这会儿又就攀上了权贵。
可她眼下确实看见苏悠当真出现在这,且还穿得光鲜亮丽,心情立马从不可思议转变到按捺不住的惊喜。
虽然苏悠冷冰冰的态度她心里几欲发作,不过想想苏悠如今得势,又能开香铺赚钱,还是忍了忍,赔笑说:“那都是算命的术士害人不浅,老太太又偏听信了谗言,这才造成了误会。
不过,老太太心里也是常常记挂你的,她年纪大了身子总是不行,又念着你们这些小的。
所以啊,你可千万别记恨她,有空便回府看看!”
轻轻巧巧地就将被赶出府的这四年化解成了只是一个误会,还将此事推到了一人身上,佯装无辜。
苏悠觉得可笑:“从苏府出来时,我便没有想过再回去,你说的那些,都与我无关。”
然后转身嘱咐许妈她们继续收拾东西回家,三夫人见状起身拦住苏悠:“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你怎得这般无情,这要说出去,外头的人该得如何议论我苏家教养不当!”
苏悠淡漠道:“或许叔母该出去打听打听,苏家的名声到底是谁败坏的?你若真有孝心便回去照顾,而不是在我这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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