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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宁看了看谢临濯,又看了看神帝,她远比她想象中要镇定,没有慌不择路选择逃跑。
“你怎么会在九重天?是谁带你来的?”
谢临濯压抑着在心中翻腾的迫切的情绪,神情冷淡,强作平静地问她。
赵时宁眼睛都不眨的撒谎道:“肯定是我自己来的,我孤身一人,还能有谁会带我来。”
神帝眼底浮现讥讽,既嘲她满口谎言,又讽她说出的谎也如此拙劣。
筑基期的修为,就算来得了九重天,也过不了南天门。
可偏偏谢临濯就是信了,他当真不再继续询问,而是安静地凝视着她,嗓音艰涩,“离开我的这段时间,你过的好吗?”
赵时宁却不想与他在此地叙旧情,说话的态度颇为敷衍,“挺好的。”
谢临濯有许许多多的话想问她,可看见赵时宁眉宇间的不耐烦,他心头一刺,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有满腔的苦涩。
“师尊,我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赵时宁心中记挂着白琮月,生怕他会撞见这种场面,只恨不得赶紧离开。
谢临濯还没有说话,神帝率先出了声。
“不许走,你师尊可又怀了你的孩子,难道你就可以如此心安理得的抛下他不顾?”
他会让白琮月来,自然是为了让谢临濯看清他这徒弟的真实面目,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
白琮月未到,他怎么可能让赵时宁离开。
谢临濯本不想这么早告诉赵时宁他怀孕的事,这一胎不同于初次怀孕反应剧烈,他终日为此惶惶不安,生怕因为身体虚弱而导致落胎。
胎像不稳,他不敢告诉她。
谢临濯无声瞥了一眼神帝,并不认为神帝在帮他挽留赵时宁,反倒为他的反常而心生疑虑。
神帝可不是如此多话的人。
赵时宁听着神帝的话,先是因为谢临濯的怀孕而感到喜悦,后又对神帝的多管闲事开始恼怒。
她毫不客气地呛道:“什么叫抛下他不顾,我何时要抛下我师尊了。
你虽是神帝也不能胡乱说话,更何况这是我与师尊之间的私事,你虽是我师尊的朋友,但也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神帝神情骤然阴沉,但他又不好直接与一个凡人计较,强行忍耐了下去,暗道白琮月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
“师尊,你真的又怀了?”
赵时宁不相信神帝的话,她满脸期待地看向谢临濯。
谢临濯沉默地点了点头。
“是女孩吗?”
赵时宁紧接着又问,目光时不时落在他的腹部。
“我暂时还不知晓。”
谢临濯脸色愈发苍白,不过一段时日没见,他又消瘦许多,霜白的衣袍裹着他瘦削的身体,风一吹好像随时会倒下,他的骨血似乎被腹中的胎儿慢慢蚕食殆尽。
更加不同的是清冷的眉眼多了些柔和,不再像是终年不化的积雪,令人畏惧
。
赵时宁听着他的话,忍不住道:“师尊究竟是不知道,还是又骗我。”
谢临濯神情有些难堪,“我不会再骗你。”
赵时宁点了点头,也没什么表示,更对他的话没有什么回应。
“师尊,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就再回无羁阁看望孩子……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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