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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舟上车后,思忖片刻,姑且还是关心了一句:“你的右手,好像总是特别多波折。
每次受伤都是这只手。”
“是吗?”
车后座的人顺势抬起手,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何队倒是变化挺大的,我一开始还没认出来。”
何川舟扫了眼后视镜,可惜歪斜的角度照不到周拓行的表情,她收回视线,转而望向窗外。
骑着电瓶车的人群从车流的缝隙里灵活穿过。
何川舟倒不是要故意拆穿他,也不是想跟他针锋相对,只是着实觉得有趣,说了一句:“无视的表现有点太过刻意。
当一个人不停盯着你看的时候,起码应该回个头。”
周拓行重音道:“盯着我看的人有很多。”
何川舟扯扯嘴角,忍着没笑出声:“哦。”
小陈司机简直无语了,偏偏开了两个路口前方靠近学校,行人跟车都多得晃眼,加塞和横穿的亡命之徒时不时灵魂闪现容不得他分心。
他脑子跟嘴都是干巴巴的,艰难活跃气氛:“你好何队,我叫陈蔚然。
前段时间刚来的a市,跟阿拓七年同学,也是阿拓的合伙人。
以后可能常住a市,多关照啊。”
何川舟礼貌颔首:“你好。”
陈蔚然问:“您要去哪儿呢?”
何川舟说:“麻烦送我回家。”
陈蔚然刚想问她家在哪个方向,又听何川舟道:“你为什么去找陶先勇?”
周拓行说:“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了,不是每次都强制要求回答吧?何队,你们分局不进行内部交流的吗?”
周拓行那低沉傲慢的嗓音一响起,陈蔚然手背上的青筋就开始抽了。
想抽到他英俊的脸上,矫正一下他的语言系统。
陈蔚然主动道:“没什么不好回答的,这个我知道。
他过去找陶先勇聊点事情。
我们公司有一个社会服务项目,旨在为舆论弱势者提供免费咨询和免费调查。
其中一个委托就涉及到了陶先勇。”
何川舟又问:“几点过去的。”
周拓行反问:“你那么关心我干什么?”
陈蔚然忙碌接嘴:“这个我也知道。
是我去接他回来的。
我十一点半左右接到他的电话,然后开车过去。
他们那时候谈话已经结束了。
就阿拓这脾气,和平交谈肯定不超过半小时,所以差不多十一点之后见的面吧。”
周拓行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何川舟忽然转过头,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去我家要在这里左拐呢?”
“这个我知……”
陈蔚然话刚接到一半,愣住了,“啊?”
他左右看了看路况,陡然回过神来,眨着眼睛装傻道:“顺路吧。”
“周拓行的资料上写着,他目前住在a市东面的临江小区附近,不顺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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