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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哥做了个口型,说这两人相似点还挺多的。
家庭关系都是一团烂账,多聊两句说不定还能惺惺相惜。
何川舟:“许春回后来去哪儿了?”
“不知道啊。
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对面的人道,“不过我有听村里人偶然说过,是真是假不确定。
他们说许春回出去打工了,不定期会寄钱回来,给他儿子用。
不过刘光昱他爸真不是个东西,儿子的钱他也拿。”
何川舟说:“她的具体身份不能确定吗?结婚证呢?”
老人道:“我这么跟你说吧。
许春回跟她丈夫结婚,那已经是80年代的事了。
80年代的贫困偏远地区,你们现在人可能无法理解,那不仅仅是经济落后,管理也没有现在这么严格的。
有些人刚成年或者没成年,就在家长介绍下结婚了。
不一定会扯证,摆个酒就算在一块儿过日子了。”
何川舟面色阴沉,怀疑地道:“许春回,她是本地人吧?不是外面带来的人?”
老人猜到她想问什么:“这个我可以确信,她还真不是被拐的。
因为刘光昱老犯事儿,我也去打听过,想做做他们家思想工作。
他们家是这么个情况,许春回嫁过去之前,家里穷得叮当响。
我们村已经够穷了吧?她家以前住在半山上。
她家里有四个哥哥,你懂吗?她结婚的时候爸妈收了聘礼,转眼就拿给儿子当彩礼了。
她哪有选择的权力啊?当地很多人连普通话都不会说,生活过得也是稀里糊涂的。
大伙儿都差不多,她属于特别倒霉。”
他说了一长串,有点累了,重重两个喘息,才继续道:“当时老刘他们家,说实话,情况要好很多,因为刘光昱他爷爷奶奶在村里挺有威望的,彩礼备的也不少。
主要是他爸不争气。
可怜许春回嫁过去没两年,家里老人就走了,她的苦日子也开始了。”
何川舟好奇:“刘光昱他爸没提过许春回的事吗?”
“提呀,老提,但是那男人嘴里说的话没得可信,而且全是废话。”
对面的人说起这事依旧愤慨,激动中咳嗽起来,说了声稍等,喝过水,缓过劲来,才接着前面的话头顺势往后骂,“刘光昱他爸,结婚得早,结婚好几年没生出孩子,他爸就总骂他老婆,怎么脏怎么骂,还动手打人,对外都说是许春回的问题。
过了好几年,刘光昱生出来了,他又觉得是许春回出去勾搭野男人生的小杂种,打起人更凶了。
我估计许春回也是实在受不了,就跑了。
总之这个懒汉很荒谬的。
搭上那么一个爸,真是连哭都没地方。”
一众同事都觉得挺憋闷的。
想找个词骂人,都嫌中文不够博大精深。
何川舟把手机递给黄哥,问他还有没有想补充的。
黄哥又问了点琐碎的细节。
可惜对于刘光昱在a市的情况,对方知道的并不多,无法提供有用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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