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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家产充,长子斩首,绘图以示天下,幼子妻女没为贱籍,发配功臣家为奴为婢。
江彬之昨日,焉知不之明日!”
陆珩一直含听着,这些话都听腻了,以往别人骂得再凶,也只当个话听听,但今日,不知为何有些动怒。
陆珩迈入牢房,干净的皁皮靴落到地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赵大人这么激动,莫非怕搜出勾结太监的证据,先一步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
赵淮怒视着陆珩,用力一甩袖子,“竖子猖狂。
赵淮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焉容尔等诬陷?不相信,查便了。”
“不牢赵大人提醒,必然会彻查到底的。”
陆珩缓慢踱步,说,“快年了,地上阴冷,给赵大人搬两把椅子过来吧。”
赵淮一听,脸『色』紧绷起来。
以为陆珩口中的“椅子”
什么刑具,陆珩回头看到赵淮的脸『色』,讽刺地了:“赵大人,刚才说得大义凛然,还以为真不怕呢。
既然问心无愧,现在害怕什么?”
赵淮的回答只冷冷哼了一声,用力撇过脸去。
搬东西的人很快回来了,这回出乎赵淮预料,陆珩让人搬过来,竟然真的两把木椅。
锦衣卫座椅放到赵淮身边,赵淮看到,脸上表情又惊又疑:“陆珩,又要玩什么花招?”
“赵大人不要紧张。”
陆珩单手握住另一张椅背,轻轻松松拉到赵淮面前,说,“赵大人文人傲骨,自然不屑于做贪污受贿等事。
今夜前来,只和赵大人叙叙旧而已。”
叙旧?赵淮可不信。
谁都可能心软怜悯,唯独陆珩,绝不会做无利可图的事情。
赵淮紧紧盯着陆珩,判断的真实意图。
陆珩被人用这样的眼光审视也不恼,只对着赵淮轻轻一,伸手指向对面的座椅。
“赵大人,坐。”
赵淮心可正三品侍郎,首辅大人的学生,陆珩再张狂,还敢得罪首辅不成?赵淮思罢,大马金刀坐到木椅上,倨傲地看着陆珩:“说吧,还有什么花样。”
陆珩对此只了,说:“无,只问赵大人几个问题而已。
不过,不问。”
说完,转身,眸光静静地看向王言卿:“卿卿,赵大人准备好了。”
陆珩突然向其人说话,赵淮跟着回头,这才发现牢房里竟然还有其人。
王言卿摘下兜帽,对着赵淮行了个万福,轻缓走到座位前:“赵大人,民女冒昧了。”
赵淮看到竟然个女子,先一怔,随即大怒。
愤然站起来,怒斥道:“陆珩,这何意?官乃朝廷正三品命官,让女人来问话,蔑视官、蔑视朝廷吗?”
陆珩拍了拍王言卿肩膀,主场交给她后,就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赵淮见陆珩竟然完全忽视,越发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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