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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没错。
这次陈氏之所以如此顺利,派出去的掌柜能立马找到能用五千两银子买下三家营收不好的店铺的“冤大头”
,完全是因为傅莹珠早就安排人等着,挖坑等陈氏跳下来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傅莹珠这次便做了一回黄雀。
她眼前的这位穿着打扮看上去很像富商的中年男人,头上带着一顶锦缎帽子,身上穿着玄色暗纹的衣裳,这一身打扮,是很低调的华贵。
料子剪裁都不差,但款式图补都很单一,和周家的风格一脉相承。
而做这样一身打扮的男人,正是傅莹珠叫人去假扮商人的周家老仆周山。
接过地契,傅莹珠一双素手,稍微拨弄了一下,将地契看完,傅莹珠却是先皱了皱眉头。
这可全是京城地段较好的铺子。
这些地方,位置不错,只要好好经营,营收就不成问题,虽说这两年看上去青黄不接,但也不是不能盘活的,就这么被陈氏给卖了,还只卖了五千两,从此手头能长久的进项没了……她这继母着实短视,也确实是被逼急了。
不过她能说什么呢?不过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
“山叔,辛苦你了。”
傅莹珠笑盈盈的,偏过头去对青桃说道:“青桃,快给山叔上一杯茶来。”
青桃领命,很快就端来一杯热茶,茶盏旁边,还放着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人情红包。
这红包,山叔拿在手上掂量了掂量。
虽然看不清里面装着的银两是多少面额,但是从手感来看,挺沉,数额不小。
“这……这怎么敢呢?”
山叔呵呵笑道,感受着手心沉甸甸的重量,眼睛笑得眯起一条线来,“老爷让我听表小姐的话,替表小姐跑腿办事,这是我应当做的事情,份内之事,份内之事啊!”
话是这么说的,但他也只是口头推辞罢了,手上的红包并没有放下。
傅莹珠便笑了:“山叔不必如此见外。”
“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山叔腿脚快,经验老道,还办不成这么漂亮。”
虽然山叔在她面前,并未邀功,但傅莹珠心里有数,该给的打点还是得给的。
收买人心倒是其次,不能让帮她做事的人寒了心,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陈氏偷偷变卖我娘亲嫁妆的证据能被我拿在手里,山叔可是大功臣。”
她说得诚心,山叔也就不再推辞了,将红包收入怀中:“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意思意思,喝完了茶,山叔也就走了。
他走后,青桃将门帘放下,回过头来,重重一哼,开始骂起了陈氏:“姑娘您瞧瞧,那个女人,就是个不要脸的蛀虫米虫。
天天就惦记着您口袋里的钱,要不要脸?”
“自个儿缺钱了,居然动起了姑娘铺子的主意,她自个儿缺钱那便节省着点便是,日日想着伸手到别人的口袋里头,去偷,这不和贼人的行径是一样的吗?”
“若是要脸,也就不会作出如此行径了。”
傅莹珠慢悠悠喝了口茶,“现下,就等着舅舅回来,将甘郎中也一网打尽,我娘亲也就可以瞑目了。”
这回,人证物证都拿好了,陈氏逃不过,甘郎中同样也逃不过。
此前傅莹珠和周光茂商量了一番,陈氏这边,她最熟悉,她来应对。
而甘郎中那边,则是有周光茂和王家的人一块谋算。
等甘郎中去找陈氏拿钱时,来个瓮中捉鳖,将甘郎中与陈氏两人全部扣住,然后直接送进官府。
先不说甘郎中杀人有没有证据,单说他敲诈勒索一事,就能治他的罪,下他大牢。
什么罪名,根本不重要,只要他进去了,嘴巴慢慢地撬开,不怕他不说,这一说了,事情也就水落石出了。
至于陈氏,虽说是被甘郎中敲诈勒索的受害者,可她同时也将他人的财物据为己有、未经其主人允许便私自发卖,犯了本朝的律令,一样该发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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