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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庆幸,自己活着回来了,没有让虞夭的身体受到伤害。
也算是完成了,自己最初对她的承诺了。
现在亦如之前,虞爻等着虞老夫人和虞父的反应。
虞召丰望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后者微微点头,他便道:“原来如此啊——夭夭体恤为父和祖母,然而父亲还是希望夭夭下次作出决定之前,同我和你祖母商量一番。”
虞老夫人也接着道:“是啊夭夭,要是再有一次,祖母的命可是要没了。”
话落,虞爻心忽然变得沉甸甸的,看向说话的老人。
一头银发,眼角的泪在柔和的月光中,泛着晶莹,望着自己的目光满是慈爱。
虞爻鼻头一酸,闷声道:“夭夭错了。”
“不会再有下两次了。”
他们还是选择了包容她。
虞召丰见女儿眼眶泛红,不忍心再责怪,便将目光转向秦郅,横眉道:“秦将军,今夜天色已晚,就不留将军在府中过夜了。
将军请回吧。”
他还是觉得是这寒气凌然的男子,拐走自己的“闺女”
。
赶客之意显露,秦郅躬身,道:“那晚辈就不再叨扰了,虞员外、虞老夫人、虞小姐,告辞。”
言罢,便要转身离去。
“等一下,”
虞爻转身喊住了他,又转头对着两位长辈道,“祖母、父亲,可否让夭夭再同将军说些话,有陛下交代的要事相商。”
虞家人对秦郅的敌意显而易见,虞爻只能搬出皇帝旨意来,同秦郅说几话。
虞召丰本想问什么话不能白天说,非急在这一时,听到“陛下”
二字后,张开的嘴吐出的言语便成了:“就在这儿说,别跑太远。”
“嗯。”
虞爻点头,小碎步跑道秦郅跟前,踮脚贴近他的耳边道,“将军莫要因我父亲之言自责,我从军这事不怪您。”
秦郅早在虞夭靠近之时弯下了腰,此时落进耳中的言语,让他心间春水满溢,又无处可去。
只听她继续道:“将军明日辰时初来虞府门前等我,同我一道去皇城修缮兵器。”
几步开外的虞召丰看着自己女儿贴近的男子,虽人模人样的,但就是越看越不顺眼,催促道:“夭夭说完了吗,说完了回家。”
闻言虞爻脚跟落地,跑了他的身边,冲秦郅挥了挥手。
秦郅朝几人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见青年离去,虞召丰心满意足,同虞老夫人一道,将虞爻拥着回了府。
小厮门跟在身后,萱柔若有所思地走在最后。
进门之后,虞老夫人便吩咐吓人烧水的烧水,做菜的做菜,自己则拉着虞夭细心查看了一番她身,看看是否有伤。
虞爻面色羞红,坐在榻上让老人家来回看着身上的伤。
大伤确实都被梧赤用蛊虫治好了,伤疤也也因秦郅给的药淡了许多,但半个月过去了,点点痕迹依旧在,仍需要时间恢复。
虞老夫人看着虞爻肩头的疤痕,开始掩面啜泣,口中一刻不停地哭诉着:“夭夭受苦了!”
“都怪祖母……没有照顾好你啊……”
在屋外背身而站的虞召丰听到母亲的哭声,登时蹙起了眉。
将衣服合拢后,虞爻赶忙用绣帕为老夫人拂去泪,宽慰道:“祖母千万被这么说,是孙女不孝。”
“这疤痕再有些时日定会褪去,祖母莫要担心。”
虞老夫人正要说些什么,便见下人提进来了热水,一时忘了先前要言之语,起身道:“夭夭行军在外,一定累坏了,让萱柔伺候你更衣沐浴,解个乏。”
萱柔静静后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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