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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徐玦自小游历山川,遍读工书,对水利的研究很有一套。
殿下若肯用他,他定当竭力。”
萧承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徐公子前年不知为何没参与殿试,否则此时定已官服加身了。”
“这是他家老头子的决定,徐玦年少成名,十五便中举人。
老人家怕他心气飘了,便不允他继续科考,丢回国子监,又送他出去游历,延后了三年。”
“原来如此,徐大人果真是目光长远。”
周鲤笑道,“我这位师父,除了脾气太臭爱骂人之外,倒真没什么可挑剔的。”
“有件事要问你。”
“何事?”
“过几日,是我的生辰,父皇要在宫里办宴,你会来么?”
周鲤顿了一下,他好几年没过生辰了。
这两个字乍一听感觉很是遥远。
以往生辰那天总是会有他娘亲手煮的长寿面。
但在漠北没人过生辰,周密也从不搞特殊。
他二十及冠那天,正带着周密的棺椁往京城赶。
谁也没提生辰一事,只有徐秋山给了他一把上好的玄铁短刀。
自他回京之后,就未曾去过什么宴席。
久而久之,京城都传言周小将军是位拒人千里之外的主儿,将军府也就门可罗雀了。
见他一直沉默,萧承钤似乎猜到了什么,又说,“我只是想送你一件东西,若你不愿意,我便找个别的由头。”
周鲤笑了笑,清亮的眸子里映出月光,“你过生辰,为何要送我东西?”
“因为我想要的,只有你能给。”
周鲤一抱拳,故作正经,“任凭太子殿下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萧承钤微微挑起眉,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凑近了些,“你不怕后悔?”
周鲤被这张勾人心魄的脸弄得有些气息不稳,犹犹豫豫道,“总不会是要我摘月亮吧?”
萧承钤没说话,又凑近了一些,周鲤还未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轻轻贴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山崖的风从耳畔划过,天上碎星点点,一瞬间万籁俱寂。
胸膛里如同烧着一团火,浑身发热。
萧承钤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后颈,唇齿纠缠间,身体也隔着布料紧紧贴在一起。
半晌,萧承钤才放开他。
两人都微微喘着气,萧承钤又把他拥进怀里,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侧颈,像一只慵懒的大猫。
“月亮不如卿好。”
周鲤紧张得不行,额头沁出细汗。
他知道自己对萧承钤的心思由来已久,但从未想过说出来。
本以为一生辅佐他即可。
此情此景,却无端生出一堆妄念。
萧承钤与他十指相扣,两人的掌心都像藏着火力,热得出汗。
“我们可算心意相通了?”
萧承钤蹭了蹭他的耳朵尖。
周鲤沉默不语,低垂下眼睫,脸上一片潮红。
他们此刻的行径,一旦被人知晓,萧承钤的太子之位还保得住吗?要怎样受天下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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