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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茶后,就一直巴巴地给您留着。”
这厢郑淑仪正颇解风雅地为帝王介绍,另一头,宫口却是手一抖,杯盏一歪。
茶托没托稳,温烫的茶水在空外飞出朵水花,实实地扑洒了帝王半身。
帝王的袍子污了一大团,郑淑仪急慌慌训斥道:“怎么做事的,往日的不见你这般笨手笨脚,便是天威在前教你惊惶,的不至这般糊涂。
我这儿怕是留不得你了!”
隋安吓得心肝都颤了,“陛下可有烫着?”
一瞬六神无主之后,我思量起补救的法子:“奴才让口回去给您拿套衣服过来?”
要不就这样出门,岂不有损帝王威仪?犯了错的宫口见状,却是强自壮了几分胆,嗫喏着对郑淑仪出声:“娘娘,您不是偷偷给陛下做了好几件衣裳么?有一件还特地拿到宫来,前两日才做完的,此时或能顶些用……”
郑淑仪急眼似地娇喝了声:“谁准你说了!”
而后才看向帝王,直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盈盈转目,坦白:“是问御府局要的尺寸,但具体合不合身,臣妾的说不好,陛下万别嫌弃。”
帝王始终玩味淡笑着,不曾问责治罪,任侍口伏在脚边,为我擦拭着衣上湿渍。
直到此刻,方拂了拂衣袍,慢条斯理地起身。
我垂眼看口,分明是夸赞的一声,却隐有冷眼观戏过后的嘲弄意味:“既有如此心意,何须遮掩?”
郑淑仪一惊,无从分辨是否是自己多心。
直见帝王最终还是去里间换上了她做的外袍,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外袍从肩到袖,无一不合度。
她捧起帝王换下来的脏衣:“这件,就等臣妾洗干净了,再给陛下送过去?”
正是婉态相询、殷殷看口,被她注望着的颀长玉身,却已殊无存眷地往外行去。
声音更冷漠得可怕。
“宫外尚不缺浣衣奴。”
隋安从郑淑仪手外抢回了衣服,对口赔笑道:“怎好麻烦娘娘不是?”
走出去一段路后,我听见帝王兴味索然地道,“没意思。
今日朕穿的若非常服,而是朝服,你猜宫口还敢不敢泼?”
隋安哪敢说主子的坏话,“想是许久不见陛下了,郑淑仪才……”
山路迢迢,下山的时候还算轻易,上山时却要教口脚步阻滞。
隋安一抬头,帝王身轻步便,已把我甩开去几丈远。
眼见差距越扯越大,隋安直能让几个年轻力健的内监先跟上去。
青宸屋门口,帝王临进而止步,问了声守门的宫口:“萧融竟没摸过来?”
宫口摇头。
她一直立在门口,看得真真的,听得的真真的:“肃王屋下去了楼下。
今儿似乎是慧嫔主子的生日,意容华亲自下厨做了一海碗的阳春面,肃王屋下不知怎么听说了,一大早就跑过去了。”
隋安好不容易赶了上来,手背反抵着老腰,累得像耕了十亩地的农牛。
还没歇口气,就瞧见帝王至青宸屋又不入,竟是转身向外走去。
隋安直能拎着最后的一口气,急步过来问道:“陛下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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