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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你们两只猪!
再给我往外跳弄脏了脚,老娘不会帮你们洗了!
一定买个电锯把你们那听不懂人话的破爪子全给跺了!”
梁冰走后,祁跃转身,满面期许去看狸花。
狸花:“说。”
祁跃赧然咧嘴:“大哥,我们可不可以先不赶路了,今晚就住这里?姐姐把猫窝猫粮都准备好了,走了就浪费她的心意了。”
狸花瞥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玉足一抬就进了猫窝蜷尾,一派贵族姿态地卧下。
祁跃眨眨眼,立刻就懂了!
喜上眉梢飞扑过去,万分开心地倒在狸花身边打了个滚:“大哥最好了,大哥万万岁!”
人海在夕阳西下后散去。
春天的晚风是凉的,轻的,淡的,香的,沿楼墙吹过,偕星河夜幕降临,笼罩这片城市边缘的花海。
团团圆圆当然没有和他们彻夜畅谈。
生物钟一到,两只口嫌体正直的小猫就离开窗台,一前一后地摸上楼找炮仗妈妈睡觉去了。
窗台这个位置虽然不在高处,视野仍旧很好,只要偏过头,就可以看见夜晚的梨花林,和道路对面两岸都亮着灯火的护城河。
祁跃计划得很好,在天时地利猫和之下,他要和大哥躺在一起,一边欣赏美丽的夜景,一边聊些小时候温馨的往事。
电视里小说里漫画里都是这样说的,在合适的时间要互相剖白,把对方未曾参与过的自己的人生阶段告知对方,有益于增进双方感情。
可惜,事与愿违。
除了和大哥躺在一起,他什么也没办到。
美景没心情欣赏,趣事也没空闲回忆,夜色正浓时,他感觉自己身体有点不太对劲。
像血液被输送到错误的地方,又像有谁拿了根羽毛沾着水一直在他身体里敏感的地方搔挠。
脖子痒,后背痒,尾巴根最痒,痒得他直想哼哼,痒得他憋不住一直在翻来覆去地打滚。
“乱动什么。”
狸花按住他。
“不知道。”
他小声说,说完安静了一会儿,又更小声地报告:“大哥,我好像有点花粉过敏了”
声音很困惑,委屈巴巴的。
狸花低头靠近,用鼻尖轻轻嗅他眉骨,耳后。
祁跃脑袋贴到大哥下颌和胡须一侧,很舒服的感觉,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舒服。
他忍不住更用力地蹭,动脸颊一直蹭到狸花颈边,呼吸加快,喉咙里咕噜咕噜哼出了声。
狸花眸色轻微闪烁,胡须也动了下,似乎是意识什么,但垂眸盯着眼前过分粘人,又对一切懵懂不知的小猫看了会儿,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没事。”
他轻轻舔舐小猫耳后一片柔软的绒毛,低声道:“睡着就好了。”
祁跃被舔得眯起眼睛,已经不记得往常耳根是不是也这样敏感,意识陷入半混沌状态,由本能掌管身体,迷迷糊糊拿尾巴往旁边摸索。
直到尾巴根被另一条尾巴紧紧缠住,他终于有了一点踏实的安全感,挪动身体紧贴大猫,很快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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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
这猫和花配,拍出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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