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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他们如果没有将剑骨从活着的陆锦身体里取出,直接就杀了陆锦,这个梦域依旧不会破除。
陆棉的执念不会那么简单就消失的,她存在于剑骨中,看到陆锦用着本属于她的剑骨,欺世盗名!
如果说,弄清楚亲人为何会那样对她是最深的执念,那它就好比树的树干,其上还有许许多多的分支。
在梦中时,陆棉的执念看着消失了,但只要那根剑骨还在陆锦身上,真相未曾揭露,梦魇之中的执念就会再次复苏,枝丫,亦能发展成粗壮的枝干。
总之,行差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又破开了一层枷锁,逢岁晚元神轻松了许多,他有点儿好奇,明日清醒的时辰会延长多少,希望,能凑个整数……
这会儿离云和元宝也成功脱离梦域了吧,也不知道这一人一狗,现在状况如何。
正想着,逢岁晚忽然看到前面有光。
他愣了一瞬,随后分出一缕神识,追光前行。
这大白天的,阮玉又做梦了?
……
阮玉回屋后直接往床上一躺,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怀里揣着个汤婆子,手上还捧着一碗红糖水。
她初次来月事的时候,她爹请了一个邻家姐姐来照顾她,据说为了能请那姐姐过来,爹还开坛作法,为邻家姐姐指引了一门好姻缘?
虽然她始终不明白,为何选个姻缘都需要开坛作法了。
但总归是老父亲的拳拳爱女之心,她虽无语,却也不会戳穿老爹那些哄人的把戏。
此后,每次她不舒服的时候,只要有条件,爹都会为她准备红糖水,而这几天,她都会吃得比平时好很多,哪怕有次他们在山中躲仇人,爹也给她抓了山鸡采了野山参炖汤。
现在,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缩在床上,连口热水都没得喝。
也就只有在梦里,才能喝到这甜甜的红糖水了。
刚把红糖水喝完,阮玉就注意到屏风后隐隐露出一片衣角,她连忙喊:“梦郎!”
见那衣角消失,阮玉改口,“莫问!”
碍事的屏风直接被挪开,阮玉瞧见莫问后双眼放光,手里的汤婆子都不要了,往床上一扔就往莫问面前跑。
逢岁晚瞧着那狗窝一样的床铺,居然发现自己没有多难受。
她一直躺在那里,被子里尚有余温。
若能在那休息,或许,他亦能一夜安眠。
也就这么一恍神,阮玉已经扑到他面前。
他侧身躲过,却也伸手将人轻轻一拽,免得她往前摔倒。
阮玉:“今天你主动牵我手了。”
逢岁晚解释:“我只是扶你一把。”
阮玉嘻嘻一笑:“你还没放开。”
逢岁晚脸烧得通红,他蓦地甩开手,恼羞成怒:“既如此,下次就别指望我扶着你。”
明明松开了手,可那指尖的柔软细腻,好似仍旧在他掌心停留,像是手心里握了一缕滋滋闪电,又酥又麻。
阮玉冷下脸,眼里的光彩都随之消失:“我才不要你扶。”
她生气了?那脸上的冷漠,像极了他平时的模样,原来,他平时就是这样,用冷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吗?逢岁晚心下惴惴不安,他不习惯,自己被阮玉如此对待。
然而他从未哄过人,此刻嘴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就听阮玉又道:“你抱着我就行了。”
她张开双手,脸上又扬起笑,“来嘛,梦郎……”
逢岁晚:……我翻书都没你翻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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