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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怜悯而换来的限时的爱,她不想要。
是真的不想要,还是不敢要?
康母想。
谢玉柔是独自一人带着谢桉来到这里的,没有亲戚,没有葬礼,只有一小方骨灰。
她一定想不到,不过一个多月,她的女儿也走了。
同她一样,结局也不过一小捧骨灰。
两人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似乎在谁的心里都没留下刻痕。
为什么要瞒着?
康承应该正视这些。
康母抬眸看着康承,他除了面色苍白了许多,表情堪称平静。
“谁?”
他又问,声音没有半分起伏。
“谢桉。”
“她怎么了?”
“吞药自杀了。”
康承觉得耳朵里堵了棉花,康母的话虚无缥缈,似乎悬在天边。
谢桉。
他似乎好久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自从高三分了班,谢桉就不再缠着他了。
而他,即便偶尔去她们班,也只是去找罗小希,不会分给谢桉半分目光。
那个人在他心里掀不起半分波澜。
不过是个渐行渐远,没什么交集的旧友罢了。
即便如今听见她自杀的消息,他也没什么触动,心脏依旧在平稳跳动着。
康承下意识去想谢桉的样子,却发觉自己记不清她的脸了。
果然是个不重要的人。
他想。
于是他对母亲道:“这样啊。”
“那她怎么会突然想不开?”
仿佛是随机触碰到了对话机关,他自然地吐出这句话,眼睛似一潭死水,语气却带着公式化的惋惜。
康母盯着看了康承许久,忽然自嘲一笑:“…可能是太孤单了吧?”
“谢姨呢?”
康承忽然想谢玉柔,谢桉死了,谢母为什么不见踪迹?
“她在你们高考结束那天晚上就走了。”
康承不会傻到认为这个“走了”
是寻常意义上的出差,他沉默许久才缓缓道:“为什么要瞒着我?”
康母不再回复他,康父欲言又止,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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