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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与钱财俱拢于掌中,他不由得开怀大笑,当即搂过一个美人亲了一口。
“今夜良辰美景清风徐徐,本该是把酒畅饮言笑晏晏的好时光,奈何在下府中还有些许琐事需去亲自处理,便不叨扰使君了,就此告辞!”
莫慷笑眯眯朝两个美人使了眼色,“你们两个可要好生伺候着,不得怠慢。”
“是!”
两个美人柔顺答道,转身便附到使君耳畔嘀咕了几句什么,但见其中一个美人饮了杯酒水,妖妖娆娆缠身而上口对口哺了酒,另一个美人则妩媚地解开薄裳腰带,笑嘻嘻跑进内室中。
因昨夜玩乐太过尽兴,才导致今日的精神恹恹,不过冯使君倒是乐在其中。
衙役从内堂带出已拾掇干净的慕菲淼,但见她快步上前朝冯使君下跪叩首,语声凄厉地道:“望使君为民妇做主啊!”
一侧的汤长史收到使君眼色,抚着山羊须摇头晃脑地发问:“莫慕氏,应你所求我们已把莫府家主莫慷给传唤来了,便说说你意欲状告何人罢。”
“启禀使君,民妇欲状告之人便是莫府家主——莫慷!”
“什么?你这妇人竟要状告自己的阿翁?”
冯使君并汤长史都傻眼了。
起初验明这妇人身份后,听她诉求务必要莫慷到场旁听。
他还深觉奇怪,想了想却也不好拒绝,毕竟大应律例在那里堂堂正正摆着,没成想她居然要状告自己的阿翁,真乃天下奇闻哉。
“大娘啊,我可是你的阿翁。”
莫慷早已知晓她欲状告自个儿,是故面上拿捏出一派惊讶惑色,继而面带微愠,沉声斥责:“你莫不是着了什么魔障,给迷了心智到这儿来胡言乱语罢!”
“呵,我究竟是不是胡言乱语,你莫慷心知肚明。”
慕菲淼用冰冷的眼神剜着他,目中恨意滔天翻涌,仿佛要将他立时淹没吞噬。
府衙之上,冯使君怔愣片刻后,正了正幞头,眯成缝的小眼睛里划过一缕精光,腆着浑圆的大肚腩,执起惊堂木重重拍案。
汤长史亦回过神,捻须而问:“莫慕氏,你是因何要状告你的阿翁莫慷呢?”
闻言,恭谨跪在堂下的慕菲淼,俯腰‘砰砰’叩首,额前登时显出一团子淤青,恨声道:“禀使君,莫慷之罪行委实罄竹难书,桩桩件件简直丧心病狂,悖逆天理!”
一边说着,一边自袖底将事先早便写好的血书取出,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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