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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了下食指头,翻开封面和扉页,一顿一顿地念起来:“书卷多情、似故人。
小越惠存,敬请斧正。
木南。”
“这什么意思啊?”
谭啸龙皱起眉头看向段楠:“我书读得少,就看懂了一个‘多情’,咳!
有意思,有意思。”
“我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的大学学长,我的老朋友,段楠。”
楼越转向谭啸龙:“这位是……”
谭啸龙那有些发红的眼睛朝她扫了过来。
“——是我男朋友,谭啸龙。”
谭啸龙笑容可掬地看向段楠。
“啊,幸会幸会,”
段楠反应很快,对谭啸龙伸出手来。
楼越卸了重负一样,往沙发上一靠,看着这两个从里到外差异巨大的两个男人蜻蜓点水地握了下手。
谭啸龙把书往茶几上一掷,来到楼越身旁坐下,像宣示主权一般搂住她的肩膀。
他一只手掌紧扣在她的肩头,另一只手掌还在轻轻颠着车钥匙。
“我跟小越认识很多年了,”
段楠的眼睛在谭啸龙和楼越两个人身上来回地打转。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感到很意外啊,你们——小越还没跟我提起过。”
说完,他的眼光停留在楼越脸上,满脸都写着疑惑和失望。
“你说吧。”
谭啸龙转头对楼越说。
楼越清清嗓子对两个男人说,他们在一起的时机,当然是她发现占彪那事儿之后。
占彪知道后虽然很难接受,但他也只能接受——他自个儿早已经跟别人过到一块儿了。
说完,楼越对段楠耸耸肩,好像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段楠扶着沙发的靠背往前倾了倾。
他完全没看出来。
他的判断力大大地出了问题。
原来她的光彩照人,是病急乱投医、饮鸩止渴后的回光返照。
她需要的是一场心理危机干预会诊,而不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她在最脆弱的时候,被这个透着痞气和粗俗的男人——段楠看着谭啸龙手里转悠的车钥匙——一个开保时捷的土豪给骗到手了。
看着段楠故作镇定却痛心的模样,谭啸龙开心地搂紧了楼越,看着她,说给段楠听:“上回我见到占彪,他还祝福我们了,他让我一定要好好对你,不能伤害你。
我说,你放心……”
楼越眼里露出一丝警告,微微地摇头,用眼神对谭啸龙说:你够了。
谭啸龙也没有更多话想要说了。
他一拍沙发,起身说:“那我们先回去了,不早了,都早点回去睡觉吧。”
谭啸龙从茶几上一本一本地拿起段楠的赠书,拿近了看了一眼。
书上的作者小像显得年轻而帅气,旁边的头衔介绍几乎铺满整页。
这个段楠在海外进修过几年,在海外两所大学担任客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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