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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空白。
见她不说话,祁言只当是默认,自嘲地笑了笑,没再追问,优哉游哉地走进楼梯间,将两袋垃圾丢进大桶里,拍拍手,转身往回走。
“祁老师……”
脚步顿住。
祁老师祁老师祁老师,天天祁老师,一口一个祁老师,喊她名字能死。
祁言如是腹诽,却期待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该坦白了吧?对她撒谎。
“那天晚上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也没有不欢迎你……”
陆知乔静然望着她,心脏悬在嗓子眼里怦怦直跳,手心掐出了一层薄汗。
祁言侧过身来,打断:“就这个?”
“?”
“……”
那双眼睛里显出茫然,眼尾乌黑的泪痣透着无辜,不复初见时清清冷冷的模样,像被什么东西压迫,不得不委曲求全,只浅浅地浮在表面,至于最深处是哪样,太混沌了,看不清。
祁言歪头看了她几秒,嘴角不可控地抽动了一下,忽然笑起来,说:“没事,我那句话是开玩笑的,你不提我都忘了。”
手心倏地松开,卷曲的五指一点点伸展。
“对了,有件事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讲一下。”
祁言留意到她的小动作,喉咙紧了紧,轻咳两声,面不改色继续说:“那天我之所以带陆葳出去玩,是因为……”
她简单说了数学课上发生的事,说着说着,语气变得陌生。
“这个年纪的孩子处在青春期阶段,情绪波动比较大,遇到什么人和事可能会影响她一辈子,你平时多给她一点鼓励,多给她安全感,而我作为老师能做的有限,我会尽力,但还是需要家长的配合。”
“另外,我这个人呢,公私分明,私人恩怨再多,也不会把气撒到孩子身上,你大可放心。”
陆知乔静静听着,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好了,晚安。”
祁言客气道,转身进了屋。
那门关得很轻,轻到使人怀疑它是否真的锁住。
陆知乔僵愣地站着,蜷缩的五指死死抠住掌心。
不知站了多久,感应灯灭了,四周再度陷入混沌的黑暗,只有电梯楼层显示屏发出幽幽红光,她的身形轮廓在黑暗中逐渐模糊,带着几分落寞感。
半晌,她挪动有些发麻的腿,往前几步,抬手敲响了902的门。
感应灯又亮了,黑暗瞬间被光明驱散。
一连敲了好几下,门才开,祁言修长的影子出现在门后,脸色冷淡:“有事吗?”
“对不起。”
陆知乔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我今天骗了你。”
“我知道。”
祁言说,“我看到了。”
“什么?”
“看到你上了那辆车。”
陆知乔愕然睁大眼睛,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眼前人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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