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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叶将鞋底翻了个面儿,道:“红豆姐姐,我们教你吧!”
“好呀!”
殷红豆认为,这还是门实用技术,可学。
翠叶放下手里的鞋底子,正要挪动杌子坐到殷红豆那边去,正好瞧见翠竹在绣荷包,她定睛一瞧,好像是鸳鸯荷包,便打趣她道:“翠竹,你这是要给谁的呢?”
翠竹红着脸,别过身子道:“要你管!”
翠叶看着殷红豆道:“红豆姐姐,你先从绣荷包学起吧,这个比做鞋容易,倒是正好跟着翠竹学。”
殷红豆也凑过去看翠竹绣的鸳鸯,她虽看不出绣技高低去,却觉得小家伙们灵动可爱,一时来了兴趣,便道:“我要学这个,就教我这个。”
翠微给殷红豆找了个素净的料子,又替她配好了线的颜色。
三个丫鬟一起,七嘴八舌地教殷红豆怎么刺绣。
坐了一下午,殷红豆在丫鬟们的揠苗助长之下,总算小有所成,一对鸳鸯——大约叫鸟更合适,倒也有几分像样子了。
天色尚未黑,丫鬟却累了,一道起来伸懒腰,廖妈妈大步走过来,找殷红豆交代明儿重阳节的事儿,不料却看到鸳鸯荷包,从翠竹的手里拿过荷包,立刻板着脸,斥道:“这是怎么回事?”
糟糕!
丫鬟们可是没有权利思春的,便是露出丁点那个意思都不行。
殷红豆立刻打起精神,一本正经地答话道:“廖妈妈息怒,就是学个花样子,倒没旁的意思。”
时砚推着傅慎时出来透透气儿,见着廖妈妈在训话,丫鬟们在厢房的廊下站成一排,殷红豆竟也在其中,便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廖妈妈当即缓和了脸色,笑道:“丫鬟们绣荷包玩呢。”
傅慎时慢慢地靠过去,盯着殷红豆手里的荷包,道:“我看看。”
“……”
殷红豆脸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绣的什么玩意怎么能给人看啊!
而且还是鸳鸯的。
不过这种款式的鸳鸯,傅慎时应该看不出来吧。
殷红豆这么安慰自己。
殷红豆拿着她初次绣的鸳鸯荷包,缓慢地朝傅慎时移动,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不大情愿地举起荷包,递了过去。
傅慎时接过荷包仔细端详,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抬眸问道:“这是什么鸟?怎么这么肥?飞得起来吗?”
“……”
殷红豆内心呵呵冷笑,她不过是加了点个人设计而已,将鸳鸯绣得胖了点,怎么飞不起来了,她支支吾吾道:“反正……是水鸟。”
傅慎时嘴角一抽,道:“不会是鸳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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