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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妈妈坐在一边,自从知道南平王府要接玉妙走,整日里脸上就乐开了花,她家里本来又没有什么人,却也不愿意跟随玉妙走,怕去了王府里给玉妙添麻烦。
玉妙好说歹说才把邢妈妈带了来,只要自己能照顾到一分,她是愿意照顾这些一直照顾到自己的人。
邢妈妈落了泪犹自说:“王府里一定给您准备了侍候的人,我们这没有见过世道的人去了,只怕让别人笑话。”
但是上了船,又欢天喜地的。
她本来就是大太太预备了给玉妙带孩子的。
也是邢妈妈给玉妙出的主意:“姑娘今年十四周了,去住上一年,再回来一年,出嫁的日子就到了。
姑娘就当去走亲戚吧。”
这才打消了玉妙最后一丝顾虑,听从了父亲的劝说出行。
正文,进府
看了船头上站着的朱子才,笔挺的身姿立于船头上,如钉子钉着一样站在船头与沿途官员寒暄。
沈家大姑娘此行虽然没有张扬,但多有好事人打听了朱子才此行的原由,就有先得风声的备了礼物送来。
朱子才有的不收,直接回绝,有的则收了,送到舱内给玉妙看过收起来。
玉妙手里正把玩了一个玉玲珑。
除了邢妈妈外,还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妈妈从南平王府里来,笑着坐在一旁。
她们也是有眼色的人,如果玉妙不唤,只坐在舱外等招呼。
两个人服饰气度不同于平常人家,又是朱宣派来接的,玉妙也不敢怠慢,每日请了两人与自己相伴,半点儿也不敢错。
邢妈妈与丫头们更是刻意地与王府来的人相好,把王府的事情一点点传到玉妙的耳朵里来。
行了三,四天,玉妙也基本上了解的差不多了,朱宣的身边,这两年来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几个人。
因为第二天就要到了,玉妙早早地吩咐邢妈妈把带给朱宣的土仪准备好,又拿出来一封一封的赏封,准备赏人。
来接玉妙的祝妈妈就笑着上前道:“姑娘不用费心,这些个,王爷早就准备好了。
王爷有交待,姑娘去到了,就如自己的家一样。”
另一位杜妈妈也欠身笑着附合。
玉妙忙笑着答应了,祝妈妈走了出去,就听见她唤了王府的人,低声的吩咐。
走水路,行程缩短了几天,最后一个在船上睡的晚上,玉妙听了水波拍荡,拉了拉身上盖的大红色绫被,透过洒花纱帐往外看,值夜的夏波,水兰,带了两个小丫头睡得正香。
船随水摇,一开始不习惯,习惯了反而象睡在摇篮里,摇啊摇的不知道多惬意。
裹了被子的玉妙舒服的轻叹了一口气,明天就要到了,心底里并不是不担心的。
船到了的时候,刚过午时不久,就在船上用了饭,一乘八人大轿上了船,接了玉妙下船。
春暖等丫头一个不少的跟了来,看着亮堂的桐木八人轿,都压抑不住自己的笑容。
十年寒窗苦,中了秀才也不能坐八抬大轿,姑娘真是好福气!
心里夸赞着,又是几抬小轿,祝妈妈这几日里已经摸清了春暖等人的身份,陪了笑先请了春暖坐上去,随了玉妙的轿子而去。
然后就是邢妈妈,夏波。
水兰与另外一个大丫头引冬笑着辞了,祝妈妈这才与杜妈妈上了小轿,剩下的人坐了马车行了足有半天,才远远的看到城门。
朱福骑在马上一直在玉妙轿前轿后跟随,他在马上伏下身笑道:“姑娘,王爷接您来了。”
玉妙也看到城门外散着几匹马,朱宣还是便衣,随身只带了两个人。
轿子又前行一程,朱宣脸上笑吟吟的表情都可以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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