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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个理由离了席,去微蓝院看皮影戏。
看皮影时把常瑶当着她的面表演与王爷如何恩爱说给另几个女人听,大家一起痛骂一通。
玩得起性,凤药说入了春搭上个大的秋千架,大家比赛荡秋千。
云鹤来了精神,“别入了春呀,现在架起来,天儿暖的时候就可以荡一荡呢。”
姨娘们都还年轻,个个爱玩,哪有错过热闹的份。
怂恿着叫快点支起来,支一个大的,两个小的,小的平时玩,练习好了再荡大的。
凤药给下人们也开了小局,主子们坐大桌,下人们坐小桌,一时间大家喝酒的、猜拳的,微蓝院像开了锅的稀饭。
不知什么时候王爷一个人过来了,站在院门口观望一会儿,却没人发觉他。
他待了会儿又不好意思拉下脸进去,又回了妃荷院。
常瑶时常犯困,院子里早早熄了灯。
他并不困只得去了书斋,主院的音乐声,笑闹声一浪接一浪翻滚着卷过来,搅得他心中乱糟糟的,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早上下了朝,已经好几天不进主院的六贤王去院里转了一圈。
前院一群工匠忙活着,不见女人们,只一个婆子看着,说是装秋千。
几个女人并凤药不便见外人,在后院一起用早饭,用完后不散场,斗起雀牌。
李琮心中不忿,秦凤药什么时候不方便见外人过?
带着头玩耍罢了,幸而女人不大好出门,不然不知野到哪去了。
下午起来,整个王府安静下来,微兰院上了锁,屋里传出诵经声。
说是今天金顶寺沐佛节,凤药和几个姨娘带着贴身丫头上香去了。
云之因为被禁足,请了姑子在家讲经,所以锁了门。
把个王爷整得除了妃荷院无处可去了。
常瑶除了撒撒娇,并没有什么可与李琮交流的,他乏味之极,但叫人备了马去了欢喜楼。
晚上回来去云鹤屋里,她睡下了,王爷一肚子牢骚。
云鹤不乐意,勾着王爷脖子嗔道,“爷不知哪里染了一身没闻过的骚香,妾身不怨王爷冷待,王爷倒打一耙?”
“本王不想染,却无处可去,一个个都野出去,云之还锁了门,真是反了你们。”
“沐佛节,安国侯夫人来请夫人一起去,夫人去不了,凤药才带着我们一起陪着去的。”
“姐姐那边倒是禁了足,夫人们来往谁打点?”
她冷笑一声,“不会是待妃荷院那位诞下皇子,抬了做夫人吧?”
“要不明日我起早给她请安去,省得去晚了巴结不上。”
李琮一把拉过她,抱在怀中,假意怒道,“就你个小蹄子话多,她是妾便是云之没了,也不可能抬到正室。”
“规矩就是规矩。”
“是是是,爷的规矩最大,明日且请去娇小姐那边呆着,别再找过来又摔一跤。
我明儿在微蓝院陪主母吃锅子听书,爷千万别拦着,陪夫人是妾室的本分,夫人就是禁足了也是正室。”
王爷支起身子竖起耳朵,“你们去干嘛。”
“姐姐说母家送来西北有羔羊肉,极嬾请妹妹们吃锅子去呢。”
她喜滋滋地说,大约想到明天又有好一番热闹,“扑哧”
一声笑出声来。
李琮披衣起来,传人煮醒酒汤,让云鹤自去睡,他去了书房。
云之的脾气,他知道几分,绝对没这么潇洒。
那边院里潇洒的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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