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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是:“我还没发现你挺有写故事的天赋的,就算我昨天鸽了你,你也不用这样诓我吧?”
更甚者:“说实话,只有这件事我不太相信你。
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梦的记忆混乱了?其实我偶尔会觉得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是不是有点癔想症的征兆了?”
伊斯梅尔仅仅试过几次,都以不被理解告终。
当然他知道这无法责怪数据生命,他们本就受系统和无界域的掌控,难以冲破束缚。
最后的结果就是,现在一旦被理解,内心就仿佛被温水泡软的棉花,莫名湿哒哒又沉沉的。
被这样几只虫紧紧抱住,就将那些委屈又挤了出来。
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践行着方才巴芙特所说的那句“相信你”
。
素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理解和包容的伊斯梅尔不禁鼻尖一酸,这种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
好像这么久,这么久以来受过的委屈终于被认可是一种苦难。
而不是被无知者的质疑和嗤笑劈头盖脸地嘲讽回去,叫他戴上一顶无病呻吟的帽子。
“这样啊……没关系,说出来就好了。
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不会让任何存在带走我们最珍贵的梅尔。”
希尔这样说着,从怀抱中抽出身来,又从怀中掏出手帕巾递给了将梅尔拥在怀中的希斯克利手中。
他的雌父接过手帕,抬手贴心地替伊斯梅尔擦去了眼角盈着的泪珠,见越擦越难抑制,干脆将伊斯梅尔的脑袋按到了自己肩上,任由泪珠滚湿自己的衣物。
“也难怪内菲尔说梅尔的状态奇怪了。”
“问题原来出在这里。”
希斯克利感叹般无奈道,手上仍旧轻柔地抚拍着伊斯梅尔的后背,为此时仿佛小猫般依偎在他怀中的孩子顺着气。
伊斯梅尔听清了这话,又微微抬起眼试图将挂在眼睫上的泪珠收回去,同时也看到了另一侧微蹙着眉的巴芙特正和内菲尔说话,谈论的声音细微地传到伊斯梅尔耳中。
“殿下……”
“不是病因……所以,
日后只要认真……好起来。”
尽管有些断断续续,伊斯梅尔还是大概听清了内菲尔的话。
他说:殿下从小到大的就诊一直有记录,但却十分奇怪的原因终于找到了。
据殿下的描述来看,在这个宇宙的生活并不是病因,反倒是过往的经历对殿下的精神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损害。
但自从殿下所说的“世界恢复自由”
的节点开始,殿下的状态已经越来越好了,我相信公爵您也能察觉。
所以,日后只要认真生活,尽量让殿下做自己喜欢的事,也许可以让殿下的情况好转,我相信以公爵您们的关注下,殿下一定会好起来。
现在,伊斯梅尔总算是知道巴芙特为什么会让内菲尔也来旁听了。
原来,他们早有察觉,背地里也不知为搞清楚自己的病因做过多少研究。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生命,比他想象中要更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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