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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寒之刚才把太师府主仆打发走,这会儿正在书房练字,他刚落笔,就听有下人急急来报。
“王爷,启禀王爷,尚书府南淮笙南公子来访!”
秦寒之倒是不意外南淮笙回来寻他,此人来京虽有半载,但往日里行事痴傻,由此并未在京中结交过好友,这人昨日清醒过来时又与自己畅谈许久,这几日来寻他也算在理。
他道:“请南公子入府一叙。”
“这、这……”
秦寒之见下人支支吾吾并不离开,抬眸道:“还有何事?”
“这……”
下人结巴片刻,最后干脆道,“王爷稍后一看便知!”
说完便告退离去。
不多时,书房外传来数人的脚步声,秦寒之放下手中毛笔,方一抬头,便见一名袖带翩翩的神仙公子抱伞而来。
秦寒之恍惚间忘了身份,就见那公子春风满面,一双笑眼顾盼生情地朝他招手道:“秦寒之,快来看,昨日的歉礼给你送来了,”
那人双眉纠结片刻,又嬉笑道,“我从中取了两幅字画,你若是想要,回头我给你换两幅。”
南淮笙说完便让小厮开箱,现出箱内的各式玉器和摆件。
唯有给南淮笙引路的王府下人在一边提醒:“南公子,这是我家王爷,秦王。”
南淮笙拍了拍额头,笑道:“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总不能说他不习惯叫王爷吧,于是改口道,“秦王,块来看看。”
秦寒之总算回过神,面色怪异地打量南淮笙一眼,或许这便是公子如玉,美人如兰,眼前之人便是如玉如兰。
这番差异不可谓之不大,难怪方才通传的人几番欲言又止。
他干咳一声,说:“字画淮笙若喜欢,拿去便是。”
尤嫌不够,他又指了指那木箱,“这本就是给你的歉礼,又岂有送于我的道理。”
南淮笙将怀中那柄油纸伞放在一旁,又挥手让一众小厮出去,这才小声跟秦寒之咬耳朵:“当然要给你了,总不能让你白白在鲁王等人那处吃亏。”
秦寒之只感觉耳廓犯痒,不由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南淮笙又看了眼箱中那些物件,纠结地说:“只是不知这些东西作价几何,要是便宜了,可不够赔你。”
秦寒之不由一声轻笑,这人倒是把秦淮巨贾的架势学了个足,太师府送来的这些物件一看便知皆是珍品,恐怕吴太师此番心头正在滴血。
南淮笙起身说:“先前我在来的路上碰到吴庸了,他是刚从王府离开?”
秦寒之点头:“此人当是离开尚书府就来了王府。”
南淮笙一脸遗憾地说:“算他跑得快,不然要好好敲他一笔,让他敢再耍阴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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