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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听错了吗?其实说不定只是什么普通的实验室也用了数字给实验体命名。
可是,普通实验体的话,那些使馆和器皿,又或者是动物……也会使用“走失”
这个词语吗?
伊芙不确定。
那种无端恐慌的感觉涌了上来,比起身体上的疲劳和痛苦更甚。
她找理由试图说服自己,但是,她头脑深处那根隐隐作痛的神经,又仿佛在嘲笑着她的自欺欺人——
是谁。
是谁在门口——
伊芙有些步履蹒跚地走到门口,她轻轻吸了一口气,伏在门上听了十几秒,却愕然发现刚刚对话的声音早已不知所踪。
她一急,用力握着门把手打开门,迎面而来的一阵冷风让穿着病服的金发少女迅速打了个寒颤。
她抱住手臂,唇瓣微微有些青白,走廊上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人。
伊芙刚想要上前拦一下人,问问有没有人看见刚刚从医务室出去的人是谁,却觉得领口处微微一紧,刚刚迈出医务室的少女仿佛一只被揪住后颈拎起来的小猫一样被轻轻松松提溜了起来。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臂直接拦腰将少女抱起,伊芙只感觉腹部一暖,眼前的景物一晃,眨眼间就被那人扛在肩上,三步并作两步重新又丢回了医务室的病床上。
尤里做完这一切之后,顺手把门带上。
黑发青年再转过身时,脸上微笑依旧,但是精致好看的眉眼之间已经隐隐带上了一层冷冰冰的怒意。
“你这是想要去哪里啊,嗯?”
“你……”
原本还想要生气说“你做什么啊这一下我更找不到说话的人了啊”
的伊芙仿佛接收到了什么危险信号,下意识地撑着病床往后挪了挪,在尤里开口之前主动捞起还带着余温的被子钻了进去。
尤里看着伊芙心虚的模样,轻轻挑眉。
他此刻穿着的仍然是伊甸学园家长组的运动套装,白t恤和深色运动短裤,将他平日里被白衬衫和严谨军服严严实实包裹住、肌肉坚实有力的年轻身躯展现出来。
明明是穿上军装,看上去如同纤细美少年一般身材,可当尤里向着她伸出手臂时,她却可以清晰地看见那手臂上缓慢舒展开、形状完美的肌肉组织,以及白皙的皮肤下沉稳拉伸,紧紧绷住的筋脉,淡青色的血管蜿蜒交错、若隐若现,给人一种危险而禁忌的力量感。
尤其是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
伊芙微微张着口,她眼睁睁地看着黑发青年走到了自己的床边,姿态随意潇洒地坐下,仿佛完全不当自己是外人——等一下,她终于想起来了,他们现在是未婚夫妻关系,自然不可能是外人。
尤里自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用一种理所当然般的态度朝着伊芙倾身压下,撑在她柔软干净的枕头边上,然后一点点地低下头去。
他们靠得那么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将伊芙抱起来丢回床上的缘故,尤里温热的呼吸稍显急促,微微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喘意,近在咫尺的眉宇之间给她一种侵略意味十足的压迫感。
伊芙脑海中立刻浮现起了之前那个他们拥吻、炙热而寒冷的雪夜。
以及尤里那危险但充满诱惑力的眼神,那毫无防备的胸膛,她指尖感受到的缓慢而剧烈的心跳声……以及几乎要彻底淹没她思考能力,缠绵无尽的吻。
她条件反射地弓起身子抬起手,有些惊慌地抵住了尤里的胸膛,看着男人的阴影几乎要将自己彻底遮蔽,慌不择言一般地开口想要制止这莫名有些不妙的事态发展。
“等——等一下!”
“请不要这样,尤里先生!
我……我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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