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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要去找个大夫探讨嬢嬢的病情,最好是能换身掩人耳目的装扮。
“公主可是身子又不舒坦?传唤御医便可。”
绣靴喜盛倒是有,诗画找了双,帮着喜盛穿上。
“我没不舒坦。”
喜盛摇了摇头。
她怀疑有人对嬢嬢的身子动手脚,但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明白嬢嬢的身子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找宫外的御医问问,若是没事便罢了,若是有事,她这样也不至于打草惊蛇。
“公主是怀疑?”
诗画觉出了喜盛的心思。
“是,我得找个明白的医师问问,宫里那群御医,指不定哪个长舌的会走漏了什么风声。”
“若是真有人想暗害嬢嬢,此举倒也不会打草惊蛇。”
喜盛见诗画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听着喜盛这一番解释,诗画眸色一顿,瞧着她的目光顿了下。
“怎么了”
喜盛看着宛如定住的诗画。
喜盛从前不爱说话,虽是不傻,但这样认真去想,去分析一件事的情况几乎没有。
头一回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么些多,且将她要做的事规划的如此清晰,诗画还真是没想到:“没什么,只是觉着我们小公主懂事了不少,知道心疼嬢嬢了。”
“是,我长大了。”
喜盛笑着回了句,可心里却是有些落寞。
若是再不懂事,上辈子那些人岂不白死了?…保宁素来爱穿圆领袍扮男儿,但是喜盛不一样,诗音翻箱倒柜,终于找出来件浅粉色的袍子,送到了喜盛面前。
“公主,您瞧这件行不行…”
诗音将那粉色袍子抖开,摊开在喜盛面前。
这衣袍上绣着素白的远山,瞧着有股文雅的书生气儿,喜盛眼瞧着那上的山水,抿了抿唇。
这件袍子她可有印象了,是她阿兄陈庭玉小时候的衣裳。
说起来有年头了,那会儿阿兄嫌弃这颜色女孩子气,不肯穿,才给了她。
喜盛也嫌弃的很,就压箱底了。
不过眼下这情况,只好将就一下了。
“就这件罢。”
喜盛歪了一眼那衣袍,极不情愿的穿了。
整好了行头,喜盛便吩咐诗音去叫马车,自己与诗画先出了梨园。
没了嬢嬢那浩浩荡荡的凤驾,公主府的门前便清净了许多,喜盛搭着诗画的手腕,刚欲踏出公主府的门,便迎上了一张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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