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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潜的话柔的也像四月枝头的桃花,叫人闻之沉沦。
喜盛杏眼看着门外纷纷如柳絮的白尘,忽的脚边一顿,脑中空白。
“公主,天冷了,咱们还是快些去沐浴吧。”
诗音看着喜盛出来,连忙上前挽住她。
“嗯。”
这天气,若是再晚些冻坏了身子也不好,喜盛自知自己的身体状况,点了点头,便跟着诗音走了。
喜盛回来时,张潜便已经回居出了,90窗外的雪光弥散,那许久未出现在她面前的少年一身碧青衣袍,手里提着一袋纸包好的点心,在仆从的带领下往这边来。
喜盛一眼就认出了宋淮山,将手中的书放下。
诗音循着她的目光往外看,看到宋淮山的身影时,连忙将喜盛扶住,出了房门。
“你怎么来了?”
虽然许久未与宋淮山有联系,不过到底是自小的情分,因此喜盛瞧见宋淮山还是高兴的。
看着宋淮山身上的落雪,她伸手拍了拍,将人叫到屋里。
“圣上不放心盛儿回京,我却也不放心盛儿在外头,这不来瞧瞧你?”
宋淮山与喜盛分别不过几个月,彼时看着神采奕奕的女儿家,忽的觉着人眉眼长开了些,更多了几分恣意灵动,瞧着便让人心生喜欢。
“保宁表姐也走了,原以为只剩我一个人,倒没想到淮山哥哥还念着我。”
喜盛对着宋淮山有旧情,可迎上宋淮山那过分温柔的目光时,她避了下,出口便提到了保宁。
宋淮山听着她那带了几分逗趣的话,微愣了下,僵硬的将手中那饴糖放到喜盛跟前:“忘了谁也不能忘了盛儿呀…”
“淮山哥哥有心了。”
喜盛无意叫宋淮山尴尬,连忙拿了块饴糖含着。
有了喜盛这话,宋淮山才稍稍放松些,挽唇道:“本是我托了聂大夫来给你看看腿,谁知容珠也非要跟来,还染了风寒,恐怕要慢些了。”
她自己这腿确实该治,只不过听到聂隐名讳时,喜盛先想起的事张潜昨夜的嘱咐,巴巴点了点头,杏眼带着几分疑惑看向了宋淮山:“淮山哥哥与聂大夫关系交好?”
宋淮山并未料到喜盛会问这个,神色木然,点了点头:“也不算交情,便是一面之缘,再加上圣上有意。”
“原来是这样啊。”
喜盛无意揭穿宋淮山,便点了点头。
略过那话题,宋淮山看着喜盛脸上的笑意,颇有些不敢相信:“盛儿似乎不欢喜我来。”
“这有什么不欢喜的…”
容珠与她的确不和,不过容珠既然已经知错,她也没必要揪着不放,再说了,那娴妃已经在冷宫了,她若再去为难容珠,与娴妃之前的行为又有什么两样?但这也并不代表喜盛会高兴,所以她多说什么,只是垂眼揉了下胖团。
宋淮山知道她素来温和,看着女儿家发顶随意束好的发髻,发髻间插着梨花小簪,也不知怎的,就伸手落在了她发顶:“那盛儿因何不高兴?”
许是宋淮山这个娇气的世家公子在外面呆的太久,他的手很冷,冷的丝毫不亚于外面的气候。
喜盛觉出额上那压力,微微抬头,将宋淮山的手从自己额顶拉下,那双杏眼里平白生出几分疏远:“淮山哥哥。”
她微微抿唇,直视着宋淮山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语调在哥哥二字上咬的格外清晰。
从进屋到现在,喜盛脸上就一直有笑意,可宋淮山却觉不出喜盛是真的开心,彼时看着被拽下手尴尬搭在身侧,宋淮山宽阔的胸膛略微震颤:“盛儿怎么了?”
“没有,只是淮山哥哥手太冷了。”
喜盛看出了宋淮山的伤神,连忙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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