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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那日容珠瞧见的那些,所以才把霍澜与张潜联系到一起。
容珠原觉得喜盛会想些计策,可看着她脸上神色如常,那双杏眼还微眨了两下,好似困了的模样,容珠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你不怕霍澜把张潜拐走了?”
喜盛到底是活过了两世,看着容珠杞人忧天的模样,侧目看向了窗外的寒雪天,莞尔道:“我是公主,公主他都不娶,那边说明他这人忒不识好歹,不值得我嫁。”
容珠听了,竟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想到宋淮山与霍澜的交谈,容珠犹疑了片刻,虽说有些拆鸳鸯的嫌疑,但容珠还是凑到了喜盛跟前:“宋淮山前些日子应该来找过你,也就是那时候,我看到他与霍澜有交集,霍澜这次去边关,应该是有准备的。”
“宋淮山?”
若是霍澜临时起意,喜盛倒没什么可畏惧的,可牵涉道宋淮山,喜盛蹙了下眉,心绪有些不定了。
宋淮山与她自小的情谊,若说宋淮山会害她,喜盛不信,可若是宋淮山想害张潜那倒有可能了。
虽说张潜不至于被宋淮山一个书生胁迫,可喜盛仍是有些担心,两道黛眉微微蹙了蹙:“宋家郎君没在父皇面前说什么吧?”
“这倒是没有,不过我总觉得宋淮山还想娶你,你还是小心些吧。”
对于宋淮山和喜盛的事情,容珠是了解的,两人差点就定了亲,不过柔然凑巧来了,至于喜盛后边怎么看上张潜的,容珠不知晓,可却也能明白,宋淮山是没有机会了。
宋淮山的确还想娶她,这点她怎会不知?眼下她不在上京,宋淮山若是真的与父皇请旨,嬢嬢一口答应的,那这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思及此,喜盛不觉有些心慌:“容珠,可否托你帮我件事?”
平日喜盛哪有需要容珠帮忙的时候,容珠难得受用一回,自是点头答应:“你说便是,你帮了我,我当然也要帮着你。”
“帮我写一封书信,送到裴公府邸。”
“裴公?”
容珠多少能猜到喜盛的想法,不过裴公想来公正严明,容珠不是很想和一板一眼的裴公打交道。
93容珠惧怕裴公,可因着喜盛的缘由,到底是答应了,在宅院这边陪着喜盛过了春三月,便回了上京,将那书信交到了裴公手上。
诚如喜盛所想,宋淮山果真在年节之后向圣上提了求娶之事,只不过碍于两地都在打仗,所以庆帝并未同意。
喜盛知道此事之后也是郁郁寡欢,虽说这亲事还没定,可喜盛已到适婚年龄,京中有意求娶的可不止宋淮山一人。
这日春风和煦,聂隐带着药箱过来,便见喜盛仍是垮着小脸,年节好容易养出来的奶膘都清减了下去。
女儿家的心事无非是那些,聂隐也能看出来喜盛的愁绪,将药箱往她面前一放,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喜盛跟前,一双温朗的眸中含笑:“公主可是在想千里之外的人?”
喜盛被聂隐拉回思绪,抬眸看着聂隐带来的那个药箱,不禁有些反感。
她这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聂隐说还需要针灸三日,三日虽然不长,可足够喜盛对这个药箱蒙上一层阴影了。
“在想上京的人。”
对于张潜,喜盛倒是格外放心,她唯一的担心的事便是上京。
前些日子听说保宁表姐他们已经班师回朝了,齐侯为了一表衷心,真的要在大虞为霍澜择婿。
提起霍澜,张潜前些日子还与她写信汇报过,说有她阿兄帮着,霍澜连他面都见不到。
那么一个冷冰冰的人,在信中字里行间都透出几分邀功的架势,所以喜盛并不害怕。
反倒是霍澜,霍澜的心思她清楚的很,若是齐侯为霍澜请旨,父皇一个高兴答应了,那她与张潜就悬了。
喜盛是个一着急就吃不下东西的性子,聂隐看着也有些不忍,并没着急给喜盛施针,反倒从袖中掏出了个瓷娃娃,递到了喜盛:“公主倒是想什么来什么,指挥使亲斩柔然王首级,眼下也折返上京,今日可要到常州了。”
那瓷娃娃穿着红襦裙,圆圆胖胖的身子,扎着双髻,一双杏眼圆溜溜的,活有些像她。
喜盛伸手接过,打量了一眼,虽然面上平静,可眼底那喜欢遮掩不住。
瞧着喜盛那副故作矜持的模样,聂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指挥使倒是了解公主,知道公主会沉不住气,就让人捎了娃娃回来,让我先把公主哄住。”
“谁沉不住气了。”
喜盛没想到张潜还有这一手,将那瓷娃娃往身边石桌上一摆,嗔了眼聂隐。
聂隐与喜盛倒也熟了,无声笑了声,便去给喜盛的膝盖施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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