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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喜知晓云归回来,便走出来迎,“公子您可算回来了,今儿可不少人寻您。”
云归颔首,“我已知晓了。”
“那公子可得从中好好调解,不然二公子好不容易回来,怕是又要负气出走。”
邓喜言道。
云归一怔,“等等。”
二公子?可不就是与他一母同胞的云定?“定儿回来了?”
可是为何方才那门房未有告诉他?“何时的事?门房可未有告诉我这个。”
邓喜压低声音回道,“老爷吩咐,让阖府上下就当没这个人,还说不必把这事儿告诉您。”
“他现下在哪儿?”
云归问道。
若是算上前世,他已有十数年未曾见过云定了。
而最后一次见面,亦是不欢而散。
当真是蠢设身处地想想,若换做是他,打小便喜爱跟随着的兄长,突然就成了佞幸,如何能心平静气待之?更何况当年他是那样的执迷不悟。
再后来,母亲因他郁郁而终,父亲亦几乎一蹶不振,整个云府都因他而抬不起头来。
而云定,为振兴这个家,从军出征,出生入死好不容易立了功,却还被人指着说这不过是佞幸得道,鸡犬升天。
因为这些,云定再不愿见他一面。
而他自己,亦再无脸面见家人。
即便他暗里为云定除去多少死敌,为他铺好多长的路,都无法消减丝毫的愧疚。
“该还在自己院里罢。”
邓喜道,“二公子一回来,就兴冲冲去咱们院里找您,可您不在,随后老爷回来了,骂了一顿二公子,便去了那两位公子那儿了。”
敢情父亲是被云定刺激了一把,去庶子那儿寻求安慰了?这人寻得当真不对。
那两个庶子只会让他更生气。
不过……或许对云定说来是好事。
有了对比,父亲才会更容易原谅云定离家数月才归的事。
“母亲又在何处?”
母亲怎么没拦着些父亲,就由得父亲骂云定?“应是还陪着二公子呢。
方才一见了二公子,夫人就哭了,但怪的是,老爷可劲儿骂二公子的时候,夫人竟也没拦着。”
怕是云定不声不响就远离家门,且还小半月内都杳无音讯,让母亲不止忧心,还有些恼了。
这才会由着他被父亲骂。
骂一骂也好,省得云定性子不定,行事没有个交代,总叫家里人忧心。
正往云定的院落走去,却见一婢女从对面方向匆匆行来,见了他便停下脚步,福身道,“大公子,夫人请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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