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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怀月眉头微皱,他也不觉得这座美好繁盛的王都,会是昏君治理下的产物,可若是明君,为何又要把那么一对忠诚的将军夫妇困于大漠,还要放猛兽看守?若是明君,沿途饿殍又要作何解释?更重要的,若是明君,那他是从哪里生出的冲天怨气,来构建这千丝幻境?
阿金也稀里糊涂:“不知道啊。”
凤怀月叹了口气:“你真是我见过最一问三不知的人。”
阿金:“……”
凤怀月又道:“不过我入世不久,一共也没见过几个人,所以你也不必反思,走吧,先进城。”
阿金应了一声,小跑跟上。
这座城乍一看,比起鲁班城来也丝毫不差,但细一看,古怪就来了。
比如说极度不合理的布局,以及几乎一模一样的房屋,还有长街上随处可见的美人,她们都正在脚步匆匆地往前跑。
阿金随手拉住一人,问:“姑娘,你这是要往何处去?”
对方笑盈盈地答道:“今日皇宫选秀,我们都是去应征的。”
凤怀月用胳膊肘捣了一下阿金,疑惑道:“你不是说这一朝的帝后是以深情著称?那这满城如云的美人,又是怎么回事?”
阿金本来又想说不知道,但想起方才那句“一问三不知”
,便及时闭嘴,硬憋出一句分析:“那可能皇帝变心了吧,毕竟权势滔天的男人,都靠不住。”
凤怀月点头:“有道理。”
作者有话说:
权势滔天的司危:“……”
这座王城大得无边无际,从城东到城西,打马一天也未必能跑完。
阿金蹲在一间青楼门口仔细观察半天,惊讶道:“这里的地板全部是用珠玉铺成的。”
凤怀月也正在看着满街挂出来的锦绣绸缎,被太阳一照,灼灼艳艳亮得刺眼,每一匹都价值万金,实在是奢靡得不像话。
但就是古怪,除了处处相似的房屋建筑外,这种奢靡的表象,也透露出另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阿金道:“怪不得将军夫妇的怨念那般浓厚。”
这一头美玉铺路锦缎作伞,那一头将士们却连饱饭都吃不得一口,换我,我也浓厚。
“那里就是皇宫吧,过去看看。”
凤怀月道,“今日选秀,皇帝应该心情不错。”
王宫的构造,就更是奢靡到无际无边,整体如用一块巨大的宝石雕刻而成,处处都是亮晶晶的。
按理来说,这应该相当符合凤怀月对于居所的审美,宝石亮晶晶嘛,但他这回却面露嫌弃,无他,主要还是因为亮则亮矣,但实在不美,像是一个土财主在铆足了劲地堆砌好东西,毫无搭配可言。
阿金咋舌:“这……咱们要怎么混进去?”
看守森严,处处都有士兵持枪巡逻,对所有进出者严格盘查,怕是连只耗子都溜不进去。
凤怀月道:“好办,这张脸进不去,那就换一张脸。”
阿金琢磨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从来没有扮过女子。”
凤怀月按住他的肩膀:“但至少你成过亲,有妻子,家中还有一个妹妹,就按照她们两人的姿态来扮,定不会出问题,来,易容符拿好!”
阿金虽说仍觉得别扭,但凤怀月一边说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你都抱着必死的心态进来了,难道还害怕穿裙子吗”
,一边拎起他到客栈要了间房,买完裙子买簪子,三下五除二就捯饬出一个含羞带怯的大姑娘。
凤怀月捏着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他,道:“不好看。”
阿金并不同意:“这还不好看?大眼睛小鼻子小嘴,美人该有的我都有啊!”
凤怀月评价:“我发现你和这座金碧辉煌却毫无品味的妖城,还真是般配,不如留在这里过年算了。”
阿金哭丧着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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