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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爹,他在家吗?”
余回笑着蹲下,他向来喜欢小孩,正欲逗一逗,余光却扫见对方腰间挂着的一枚小兔玉坠,顿时脸色一变,伸手拿起来问,“这东西,谁给你的?”
小娃娃道:“是我爹爹呀,爹,爹,有人找你!”
阿金一边答应着,一边擦着手从厨房出来,他以为是隔壁邻居来借东西,抬头却看见竟是清江仙主本人,顿时惊得张大了嘴,还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半天才反应过来,慌忙行礼。
“不必惊慌,本座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余回抬起手,“这玉坠,哪儿来的?”
“是,是那位姓栾的仙师所赠,当时他雇我做向导,听说我要给孩子过生辰,便送了这个给他们当礼物。”
阿金结结巴巴地答,“就是同我一道破除千丝茧的那个人,越山仙主曾见过的。”
当初在彭府登记领赏时,阿金只写了自己的名字,所以并没有谁知道,与他结伴那人还有如此惊天动地一个姓。
阿金继续说:“就是栾木的栾,仙师当时还说什么……多姿梅蕊恨栾栾,我没太记住。”
栾是不同,但这爱扯酸诗的爱好却没变,以及玉坠眼熟的兔子雕工,还有随随便便就送人重礼的行径。
余回听得心跳如雷,他定了定神,方才接着道:“你还知道些什么,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本座。”
“是。”
阿金点头,又不安地问,“那位仙师他……”
“他没事,不但没事,反而有功。”
余回道,“本座也不是为了找他的麻烦。”
阿金这才放了心。
他与凤怀月虽相处还不到十日,但对方爱凑热闹,话又多,所以也聊过不少东西,从杨庄,到失忆的伤病,到将来的计划,零零散散加起来,竟也说了小半天的工夫。
说到后来,阿金看清江仙主始终一语不发,神情似乎还有些激动,也很受惊,又不敢问,半晌,也只提心吊胆地站起来,给对方倒了一杯粗茶。
余回花重金买下了那对玉坠。
他在回彭府的路上,觉得自己踩了整整一路棉花,高一脚低一脚,神思恍惚进门后,恰好听到彭流没好气地一句骂:“赶紧去管管吧,疯了又,我是管不住。”
余回道:“阿鸾还活着。”
彭流:“……”
余回将手中玉坠抛给他。
彭流凌空接住,看清之后,也是皱眉:“你从哪找到的?这玩意,或许是阿鸾生前所刻也不一定。”
余回摇头:“先找到杨庄。”
彭流问:“哪个杨庄?”
如此平平无奇的一个名字,修真界没有上万也有几千。
余回道:“偏僻无人知的,开满鸢尾花的,不过这事不必大张旗鼓,阿鸾既然将往事告诉了阿金,也就能猜到阿金会一五一十告诉我们,他短期内不会回去的。
况且他先是被挖了灵骨,又在千丝茧内受了伤,跑不远,我猜八成还躲在城内。”
彭流听得一头雾水:“你到底为什么觉得阿鸾还活着?”
等他好不容易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听明白,也是瞠目结舌:“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枯爪城爆炸的那个瞬间救走了阿鸾,然后将他藏在一个叫杨庄的地方整整三百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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