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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雨落在小人的嘴间。
骷炎睁开眼,有些发懵。
一下子脑袋空白,没记得自己在哪?草野?天空?雨?她怎么会在这儿?迷茫一会儿,脑袋渐渐清明,骷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有伤,剑伤。
她有摸摸自己的眼睛,然后翻身下地,四处寻找都没找到蒙眼睛的丝绢。
有点心疼,毕竟死贵死贵的。
骷炎现在全身无力,大抵是被冰冻过后的后遗症,坐在石头上,发了会儿呆。
她真的进岭拂了。
没死,还活着。
玄蓝冰洞,神秘冰棺,刺骨寒凉,手脚僵硬,全身发麻,历历在目。
掌心的剑伤,和膝盖磕在石子上的淤青,也提醒她,她现在是渡劫余生。
雨越下越大。
“骨滦。”
为什么不叫归途,因为不敢,她怂,就算现在她已经是魂魄也是怕的。
雨滴在空中静止,像一颗颗水晶稀疏的散步人间。
骷炎还未来得及惊叹,雨滴有落下砸在她头上。
骷炎看他在雨中来,眼里似有千年冰雪,有万古星辰,山川湖泊,没有人间,漂亮却清冷孤寂,好像一处古潭不曾有人踏足,不曾有一丝烟火。
那双好看的手举着伞,伞移到骷炎头顶,“受伤了?”
骷炎把手摊出来,嘴巴一撇,“可疼了。
你看我都疼哭了。”
因为骷炎坐着,骨滦弯了腰,看了骷炎的眼睛,确实红了。
他的食指蜷曲轻靠在骷炎眼下,“不哭。”
骷炎看他亲吻自己掌心的已经结了疤伤口,柔软的触感让她有些心发痒。
骨滦的唇离开了她的手,伤口像是错觉,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有人寻你。”
谁?归老狗?骨滦没问她怎么受的伤,她也不会说的。
莫名其妙的香味,不明不清的闯入岭拂,差点死在里面,什么情况她也搞不清楚。
唯一敢确定的是,此前,不只是她,家里也没有和岭拂有什么牵扯。
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是因为骷炎幻想自己是什么隐藏的大家族,生活不那么拮据,把族谱都翻了一遍……难不成是归老狗?不对,要是有牵扯的是归老狗,有仇她不可能活着,有恩,那倒也不必把她冷得半死,再说身后那个人的看态度也不认识她。
回小院的路上,骷炎心事重重。
等到小院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担心真的是多余。
骨滦没有离开,而是陪着骷炎在门口驻足犹豫。
“骨滦。”
“嗯。”
“我会被打的。”
骨滦没有抬手摸骷炎的头,里面的人对门外的事一清二楚,“不会。”
“我……”
骷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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