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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还能响起萧锦瑟安慰沈令宜的声音。
书房一楼。
子书岁提着裙摆,步履缓慢地踏入房中,只见萧必安坐在一楼的桌前,正在用午膳。
她的眸光在瞅见满桌美味佳肴时,亮了亮,肚子也适时地叫了一声。
安静的书房中,这声音既尴尬,又明显。
当萧必安抬头时,她顿时低了头。
“玉佩呢。”
他直入主题。
子书岁伸手,在腰间摸了一会儿,动作慢得很。
萧必安随着她的动作,将视线定在了她的腰间,却见她半天都没能摸出玉佩,不禁皱起眉。
下一瞬,子书岁便从腰侧摸出了那枚青玉佩,嗓音清脆地问道:“是这个吗?”
“拿过来。”
他声音清冽,虽没了前夜的剑拔弩张,却依然没有温度。
仿佛天生便是个无情的人。
子书岁上前几步,动作自然地在萧必安的对面落座,然后将玉佩稳稳当当地放在桌上,“这玉佩,是表哥很重要的人送的吗?”
她低声细语,却听萧必安又沉下了声音——
“我让你坐了吗?”
听闻,子书岁一脸诧异地抬头,似很不解,“表哥,我们是一家人,为何我连坐都不能?”
但她没起身。
萧必安也不坚持让她起来,只问道:“为何要挑衅她们?”
“表哥你……怎么知道?”
子书岁半是羞赧地垂下脑袋,忽而又抬了起来,“我只是,只是因为表姐针对我,才想反着她的话来,我错了,我不该编排表哥的。”
不知为何,萧必安又想起前夜,崔氏对他说的话,故而问,“名声于你,不重要吗?”
在他直白的视线下,子书岁点了点头,“重要的,不过自我从平亭上京,名声好坏,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戚岁。”
他蓦然喊出了“她”
的名字。
子书岁望着他,眼睛睁大了一分,却没听到萧必安继续说话。
两人沉默了一阵,又听萧必安似提醒道——
“特别重要的事。”
哦,对。
子书岁是凭借着“有件特别重要的事”
才进来的。
她的双眸澄澈,十分认真地看向萧必安,“表哥,我不怪你。”
语毕,只见萧必安神色变了变,似是不解,“何意?”
她这话属实让人费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乞求原谅,然后她说一句不怪你。
可萧必安哪里轮得到旁人来怪?
只见面前少女仿佛丝毫没有理解到自己言语中的不满,她顾自说道——
“因为表哥搜身搜房的事情,我难过了两日,可今日我想通了,表哥身份尊贵,疑心重些也是应当的,所以表哥没有错,我不怪表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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