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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别提了。”
方冀南边吃边跟她说了起来。
沈文清应该是先去他单位找的,可他单位那么大,也不可能随便进去找人,她说找方冀南,单位里年底了会多,方冀南上午开会呢,人家也不好帮她传话。
沈文清枯等无奈,只好摸到家属院去找冯妙。
可是冯妙压根不管她。
冯妙溜之大吉之后,沈文清只好回到方冀南单位那边,就守在大门口对面的街边等,搞得人家警卫都留意她了,方冀南下班一出来就被她拦住了。
“说她儿子跟人打架,进派出所了,让我给想想办法。”
“……”
冯妙,“多大人了,她儿子不都结婚了吗,还跟人打架,生没生孩子?”
“听二姐说生孩子了,”
方冀南道,“就她那个脾气,在家里就得别人都听她的,整天跟儿媳妇处不来,整天鸡飞狗跳,一开始二姐跟她还搭腔,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二姐也不跟她往来了,反正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我都好长时间没留意她那边的情况了。”
“她今年51了吧,”
冯妙问,“还没退休呢?”
“没吧,她要是办内退工资得少拿不少。
她上班,儿媳妇上班,婆媳俩为了带孩子之类的事情就一直不和。”
方冀南叹道,“你说她图个什么呀,我看人家张希运现在逍遥着呢,五十几岁的人了,除了上班,每天钓鱼、打乒乓、打篮球,想吃点啥吃点啥。”
张希运这几年一直在故宫金石组,冯妙经常能见到,旁人劝他再找个老伴他也没兴趣,一个人过得也挺舒服的。
“要说阚志宾也不是平头百姓了,怎么儿子打个架,还跑来找你了?”
“说是跟他打架的人家里是我们交通系统下属单位的,意思是让我给说个情,出面调解一下,想私下达成和解呗。
我就跟她说,该赔礼赔礼,该赔钱赔钱,让我出面也还是这一套。
赔偿到位了,对方不追究了,派出所那边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我出面,难道我还能仗着身份职位去压人家怎么地。”
“就这么简单?”
冯妙,“那她还费这么大周折跑来找你?”
“所以呀,”
方冀南抬头瞟了她一眼,顺手把一块羊肉夹到她碗里,笑道,“聪明,奖励你一下。”
冯妙给了他一个没好气的眼神,催他快说。
“等我找人问问吧,就她那样轻描淡写的,我还得敢信呢,好歹我先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儿,起码做到心里有数。”
方冀南道。
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哪里是简单的打架斗殴,他把人家打伤了,伤得还不轻,脑袋缝了好几针,胳膊骨折了,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往医院一躺不出来了。
要说沈文清的儿子在他们家,也算是独苗一根了,唯一的男孩,本来就惯,大运动沈文清跟阚志宾离婚后,后妈不问事,就主要由沈文清的婆婆养大,婆婆疼孙子可是没的说了。
“惯子如杀子,能落着什么好。
我看我大姐将来呀,有的愁了……”
方冀南一个下午基本把事情搞清楚了,晚上回来两人一边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电视,一边方冀南就跟冯妙说这件事,多少都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那怎么说也是他外甥,虽然都不来往,他好歹也希望他能争气走正路。
一家子指望的独苗儿子,哪怕结了婚,也是爹妈、奶奶护住护着,相对来说家境也不算差了,起码父母都是正儿八经的机关工作人员,沈文清的儿子自己也有正经工作,却整天好逸恶劳,工作也不好好干,经常跟社会上一帮“朋友”
厮混,沾染了一身的社会不良风气。
“好人不结交,他中学毕业以后,安排了个工作还是靠的家里,跟他一帮同学朋友整天在一起瞎混,大都是游手好闲的待业青年,狐朋狗党。
“被打的那个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和尚,说是他们区交通局一个副职家里的孩子,估计也是个二世祖,一起喝酒的。
你说那些个人,都是什么人呀,喝酒之前他家是帝京的,喝完酒帝京是他家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吹到半夜,也不知怎么起了争执,打起来了,他抄起凳子就把人家砸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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