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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说了,”
杜云砚扬眉,“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什么?”
杜云砚露出报复性的冷笑:“我是个先天的同性恋,有交往的恋人,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也早就说好不会养育子女。”
“杜云砚,”
陆长铭一改先前的好声好气,“你是认真的,还是故意气我?”
“真的,”
杜云砚冷静地说,“我的店员也知道,我可以叫他作证。”
“你说的那个人在哪?和你交往的人!”
“他暂时不在这里,过段时间会回来,”
杜云砚不屑地说,“你要把村子全变成陆家的也好,我可以毫无牵绊地去找他。”
“疯了,都疯了……你比你弟弟更有病!”
陆长铭咬牙切齿地说,“很好,雅宁说对了,老天爷会惩罚我,我造孽!”
他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露台的白色木门,脚下微停,喘着粗重的气。
“你不是想为我负责,”
杜云砚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想为一个能对你言听计从的孩子负责。
很遗憾,我不是那个人。”
“好……但我决定了的事也不会改变。”
他“砰”
地甩上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杜云砚浑不在意地冷哼一声,在他看来,陆长铭才是那个疯子,最可怜的疯子。
他转身面向围栏,充满留恋地望着楼下的小院。
对陆长铭说的话不完全是气话,如果这一切只是对方施舍的产物,就算失去他也认了。
陆长铭离开后,杜云砚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是几乎整天不言不语,员工也看得出来他心情不佳。
晚上,他在把一个盘子放入洗碗柜的时候,甚至失手掉在了地上,白瓷盘瞬间碎成几片。
他大概有二十年都没犯过这种错误了。
“老板,我来吧。”
杜鸿眼疾手快地把地上的碎片扫起来。
“谢谢。”
“没事,这盘子太油。”
他把碎片倒进垃圾桶,回头看了眼,杜云砚仍站在水槽边,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您没事吧?”
他还是忍不住多嘴。
杜云砚愣了几秒,回过神:“啊,我没事。”
他感觉出自己的失常,挤出一个还算自然的笑容,“你准备一下,该回去了吧。”
“嗯,您可能没休息好,”
杜鸿揣测着说,“别太累了,过阵子还要去找顾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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