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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没来,汝南王妃来了。”
方六郎一提起这事儿就气得要命,“娘,我跟你说,那汝南王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想让我叫她姑姑。
她竟然趁着你不在家,领着一大群人冲进府,还不知从哪里弄了个庸医过来说要给父亲治病,其实根本就是要害他。
幸好大哥来得及时,一箭就要了那庸医的性命,这才把那恶毒女人给吓走。
娘,您得去找舅舅告状,把那恶毒女人给抓起来才好。”
“那畜生果然来了!”
静德长公主气得险些晕过去,“这些逆贼!
逆贼!”
方五郎眸中微动,默默地看了许嬷嬷一眼,许嬷嬷低垂着头并不与他对视。
“娘,眼下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方五郎低声劝道:“这些事情自有陛下决断,父亲昏迷不醒,我们连证据也没有,便是进宫去告状,一时半会儿陛下也拿她们没辙。”
说话时,外头又有人通报道:“公主,孟家二郎与倪家大娘子到了。”
“大娘子到了?快请,快请!”
静德长公主赶紧抹掉脸上的眼泪,疾步迎上去。
素珊与孟二郎一前一后地快步进了屋。
素珊正欲给公主行礼,却被她一把拦住,“都什么时候了,不兴这些虚礼。
大娘子赶紧过来看看,驸马一直昏迷不醒,我们都快急死了。”
素珊点点头,快步踱至窗前,先仔细查看了方驸马的伤口,又给他把了脉,眉头渐渐皱起来,脸上也露出凝重的神情。
静德长公主见状,心中愈发地没了底,颤抖着问:“大娘子,驸马他……他是不是没救了?”
“驸马伤口的毒并不重,先前应该有人处理过,将伤口处的毒素都挤了出来,一会儿我开个祛毒的方子,吃两天便能好。
问题是——”
她顿了顿,有些为难地道:“驸马的脑袋仿佛受到过重击。
这脑袋上的问题最是麻烦,一会儿我试着给他针灸,看看能不能让他醒过来。”
静德长公主连忙道:“那就赶紧施针吧。”
翡翠立刻拎着药箱上前来,方五郎见了她脸色稍霁,朝她微微颔首。
翡翠只当没看到,打开药箱将匣子里的银针筒递给素珊。
一番针灸过后,方驸马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素珊的脸上愈发地严肃。
“怎么还没醒?”
静德长公主慌张地问。
素珊无奈摇头,“公主恕罪,恐怕小女也无能为力。”
静德长公主的脸色顿时一片灰白,她无力地后退几步,软软地一屁股坐下,整个人失魂落魄,像是突然没有了力气。
方六郎的眼中也蓄满了眼泪,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好歹没让眼泪掉下来。
方五郎还稍稍镇定些,沉声问素珊,“我父亲的伤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素珊有些为难,“驸马爷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到底什么时候醒,我也说不好。
这脑袋上的问题最是复杂,就算我师父来了,恐怕也无能为力。”
孟二郎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上前拍了拍方五郎的肩膀,低声道:“驸马吉人天相,必定能早日康复。”
方五郎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顿了顿,又道:“你出来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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