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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姨娘如遭雷击,整个人顿住,鹿鸣见她不言不语只僵着脸笑,还当她是高兴的,忙就追着陆晏去了。
贺姨娘暗自咬牙,住到王府外头,还是什么侧妃?那就只是个外室!
“不中用。”
贺姨娘嘀咕着走了。
陆晏回到栖迟馆,霍缨正在等他。
虽陆晏寻常就肃着一张脸,但霍缨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他心情不好。
“爷。”
陆晏站了几息,平复了有所波动的心情:
“怎样?”
“从韩墨尸身里,验出了毒,现下正在追查。”
韩墨与霍缨自幼跟在他身边,如当初跟在晋王身边的贺韫一般,他从军后,二人做了他的副将,行军打仗也追随左右。
陆晏没想到,凶险战场都没能要了韩墨的性命,只是一个并无多少凶险的差事,竟然就要了韩墨的命。
也果然如他猜测,韩墨的死,并不简单。
“还有呢?”
他压下情绪,霍缨垂眼,顿了顿才回道:
“是,是笺,是贺笺笺的婢女昨日传出了爷要纳贺笺笺做侧妃的事。”
偏爱
因着此事惊动晋王妃,陆晏想着,白知夏大抵也知道了。
霍缨这时又追了句:
“大抵是为贺笺笺打抱不平,爷清楚的,她是个心思浅白的人。”
陆晏没有多言,回想昨日大雨中,他一眼望去,白知夏惊愕的神情。
她被算计了,但又能如何?害别人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报应么。
霍缨见陆晏右手拇慢慢指摩挲着食指上佩着的那枚镔铁戒指,就知道他又在想着心事,便悄悄退下了。
豆蔻出去一趟,回来就听说了澄霁堂的事。
晋王妃与世子为了贺笺笺,闹的母子不欢而散。
豆蔻忧虑的回到塑玉居,将今日查到的消息细细禀报:
“那郎中不肯说,奴婢使了银子,想要瞧瞧脉案,谁知就那么巧,前几日医馆后头走水,火势倒不大,却偏偏烧了许多脉案。”
白知夏嘲讽的抿了抿嘴角。
有恃无恐,不怕人怀疑,只怕被人拿住证据。
但她怕什么呢,陆晏偏袒她,根本不在乎什么证据。
豆蔻还在回禀:
“奴婢又寻了几家医馆相询,贺氏身子一向健壮,这胎也怀的稳固,郎中说这般境况,该是服了药物。”
“世子呢?”
白知夏忽然问了一句,茯苓怔了怔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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