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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于竣的卷子是我阅的不假,但是我并不知道那张卷子是于竣的。
于竣能拿这个第一,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考来的。”
柳文成朗声道。
汪直瞪直了眼看向柳文成,简直不敢相信。
这家伙什么情况,整什么幺蛾子?张璁倒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决定先藏一下,这么多年的朝堂斗争,让他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柳文成是什么时候反水的?”
张璁已经没心思管刘珩的事儿了,而是想着怎么才能撇清关系。
汪直哪知道张璁已经打了退堂鼓,还在冲锋陷阵。
“柳文成,既然是你阅的卷子,你怎么会不知道卷子是于竣的?”
柳文成冷笑道:“汪御史怕是有所不知,今年不但出题的规矩改了,阅卷的规矩也改了。”
“什么?”
汪直愣住了,那于竣是怎么考上第一的。
刘珩轻咳两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还是我来给诸位说明一下吧。
由于会试的考核内容由经义填空改为经义策论,所以考官的喜好就会极大的影响结果,同时也给了舞弊空间。”
“为了杜绝舞弊,今年不止是出题改为投票,阅卷规矩也做了相应的调整。”
“从考官们走进考点开始,就不允许任何考官以任何理由离开考点,即便如厕也有卫尉的甲士陪同。”
“在会试结束后,所有的卷子都先由卫尉的宦官们进行誊写并封名,这样考官们别说看名字,就算是想通过字迹辨别也是绝无可能。”
“汪御史,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刘珩看向汪直,眼中充满戏谑。
“这,谁知你是不是先答应了舞弊,后来发现舆论不对,才临时改了主意。”
汪直还想垂死挣扎。
“够了!”
刘和制止道,“御史虽然职责就是风闻奏事,但是连革新的措施都没搞清楚,也是失职,汪直,你可知错?”
汪直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刘和已经定性了。
不过他是御史,这种程度还谈不上有罪,因此刘和也只是问他知错不知错。
“臣知错!”
汪直老老实实认错。
“好了,罚你一个月俸禄,以示惩戒。”
刘和盖棺定论。
刘珩有些失望,刘和终究是和了稀泥,有些轻拿轻放了。
“于竣,现在真相大白,本伯问你,你刚刚为何要污蔑本伯,本伯与你从未聊过科举一事,你为何哭哭啼啼的说什么自己错了?”
刘珩不死心,还想再试试。
于竣面色苍白,装作惊慌道:“伯爷,我不是有意的。
实在是第一次上朝堂,有些惊慌,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和伯爷这样算不算舞弊,是我糊涂了。”
于竣也是聪明,见事不可为,一口咬定是自己糊涂了。
“罢了,罢了。”
刘珩只能在心里暗自惋惜一下,不准备再追究了。
再揪着不放,倒像是和刘和对着来了。
正当众人以为这事儿就这样结束时,突然一个甲士进来,跪下禀报道:“陛下,皇城宫门前聚集了大量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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