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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过程中,这时那师爷小步快跑到陈大人的身前,身子微微前倾,正准备在陈大人耳边低语。就在这时,拓跋逸冷声道:“有什么事情是本官不能听的吗?”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这么说完之后,师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赶忙弯下腰,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诚惶诚恐地赔罪,紧接着便大声说道:“初一公子,已经快不行了。”听到这话,我只觉如遭雷击,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拓跋逸却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快带我去。”我用虚弱而颤抖的声音说道,仅存的一点点意识,完全是靠心中的信念强撑起来的。拓跋逸看着我摇摇欲坠、腿软得几乎站不起来的模样,二话不说,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只觉得他动作轻盈如风,瞬间就将我稳稳地揽在了怀里。我能感觉到他抱我时的轻松,想来最近长途跋涉,风餐露宿,我又瘦了不少吧。很快我们就在师爷的带领下来到了关着初一的牢房。牢房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血腥气。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狭小的窗口透进来,勉强照亮了这一方狭小的空间。初一躺在角落里的一堆枯草上,面色苍白如纸,身上的衣衫血迹斑斑,破烂不堪。我看到他这副模样,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挣扎着从拓跋逸的怀中下来,踉跄着扑到初一的身边。“初一,初一,你醒醒!”我声音颤抖地呼喊着,双手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拓跋逸站在一旁,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忍和愤怒。这时,初一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看到我后,嘴角努力扯出一丝微笑:“木木,我……怕是不行了……”“不,初一,你不会有事的,阿姐这就救你出去!”我泣不成声,转头看向拓跋逸,“求求你,救救他!”拓跋逸咬了咬牙,对着身后的随从喊道:“快去找大夫来!”随从们应声而去。我紧紧抱着初一,不断地给他说着鼓励的话,只盼着他能多坚持一会儿。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陈大人看到如此情景已经吓的腿软需要靠着后面的师爷搀扶才能站起来,吩咐着衙役们抬着初一出了牢房安置在就近的干净房间里。终于,大夫匆匆赶来,一番诊治后,他摇了摇头:“伤者伤势过重,我……只能尽力而为。”听到此,我只觉天旋地转,又是重头一击。悲愤瞬间如汹涌的潮水将我淹没,理智几近崩溃。我整个人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双眼布满血丝,眼眶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肆意流淌。我猛地反扑到陈大人的面前,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子,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我咬牙切齿,面部肌肉扭曲,恶狠狠的说:“如果初一有什么事,我要你给他陪葬。你全家老小的命都抵不上他一个人的。”我的声音嘶哑而凄厉,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仇恨与决绝。这时,大夫已经端着熬好的汤药匆匆进来了。我像疯了一般,不管不顾地拦住了他的去路。顺势伸手从拓跋逸的腰间猛地拔出他随身携带的匕首,拓跋逸见状,迅速伸出一只手想要拦住我。我反应极快,立马换了手,毫不犹豫地用匕首划伤了自己的手腕。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滴滴答答地落进了那碗汤药里。看着大夫那因极度惊讶而瞪大的双眼和张开的嘴巴,我坚定地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大夫随即缓过神来,说道:“以血养命,倒是在古书上见过。”这下,拓跋逸脸上那惊恐的表情才渐渐退了去。我知道,我的身体里有着雪莲的功效,一定可以吊着初一的命。大不了,只要能吊着他的命,我可以带着初一再回天山区,哪怕这辈子被困在天门银龙的牢笼里,我也在所不惜!拓跋逸赶忙吩咐丫鬟接过汤药去喂给初一,接着又急切地让大夫先来帮我止血,处理我的伤口。这时,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众人的目光才聚焦到我的手腕上,只见之前的旧伤若隐若现,一道道伤口交错纵横,都是被利器所致,那伤痕有的已经淡去,有的却依旧显得狰狞。新伤与旧痕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痛苦过往。眼下的陈大人,早已被眼前疯魔般的我吓得面无人色。他的双腿发软,整个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只得无力地倚靠在门口。他的双眼充满了恐惧和惊慌,呆呆地望着我,嘴巴微张,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原本趾高气昂的神态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事实证明天山雪莲是真的有用的,初一在休整了一夜,第二日明显有了好转的迹象。大夫号完脉,直呼神奇。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天山雪莲的用处。拓跋逸看着我,眼中有了耐人寻味的深意,我现在根本顾不得理会。第二日,第三日,全都是用我的血入药的。我整个人也开始虚弱,但是在这里,我不敢大意,身边没有可信的人,如果在我昏迷的时候,谁来照顾初一,于是我请求拓跋逸寻来王婶儿。王婶儿看见几日不见原本意气风发的我们,变成了如今的模样,顿时大哭了起来。我安抚起来了王婶:“王婶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现在初一的命是重中之重。在我休息的时候,你一定要护好了他。”说完,我便在房间里的小榻上睡了过去。等我在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我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但是看见对方脸上由深沉转为宠溺的笑意,我知道这不是梦。:()万人之上,权倾朝野的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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