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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凤娇蹙眉,舒大福再接再厉,“我瞧着谢家也是求娶心切,不如再商量一番,让他们多出几两银子,对外只少说几两,赶明儿到了镇上直接为儿子找大夫医治,旁人也不知咱们家中有多少银两,您说呢?”
“行,娘听你的。”
到底儿子占了上风,苗凤娇过去,跟宁氏说话的声音都缓和不少,“谢家大嫂,不是我们当爹娘的不愿意,谢二郎人中龙凤不假,可在外的名声可不好,我们家舒婉若嫁过去,吃苦受罪,难受的不还是我们这当爹娘的?”
说这话,苗凤娇还颇为感慨的抬起袖子擦擦眼泪,奈何衣袖太过脏污,已然粗糙,这般一擦,直将眼睛擦的红了。
不知情的人估计还能夸一句后娘好心肠。
宁氏面露为难,叹息道,“那都是传言,只是有些事过于巧合,我与大郎不也好好的。”
舒桂山目光还落在镯子上,拿不定主意。
苗凤娇便朝宁氏一笑,扯着舒桂山在边上将舒大福劝她的话一并说了,绝口不提给舒大福看病的事儿。
只提醒舒桂山一点,地主老财最是狠心,未必肯给那么多银两,舒婉如今已然记恨他们将卖舒婉,即便给地主做了小妾,非但不会孝敬爹娘,恐怕还会生出怨恨,报复他们。
可别到最后钱没了人还被宰了,那就一家子齐活了。
舒桂山拧眉思索,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他担心的地方。
舒婉晕倒醒来后眼瞧着就不一样了。
苗凤娇劝道,“谢家既然能拿出一个金镯子,说不定还有些家产,我们不妨再多要一些。”
瞧着车子另一边舒婉阴恻恻的目光,舒桂山皱眉,最后咬牙道,“行,就这么办,一会儿咱们打个配合……”
,!
夫妻两个计较一番,便重新走到宁氏跟前。
宁氏已然将金镯子收起来,问道,“不知二位考虑的如何?现在逃荒,我家本也不想这时候娶妻,奈何我家二郎年岁不小,又瞧着舒婉姑娘顺心,我也不会过来这一趟。”
意思也很明显,并非她执意要来聘,是谢二郎瞧上舒婉了。
舒桂山瞥了苗凤娇一眼,苗凤娇便委婉的说了他们的要求,“再出五两银子,这门亲事我们便答应了。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谢二郎人中龙凤,也不算辱没舒婉。”
至于方才所说谢二郎在外名声之事,却是不再多提,却也提醒宁氏该拿钱拿钱,拿足了银子什么都好办。
然而宁氏面露为难,瞥向一旁谢大郎,谢怀慎便从袖中取出二两银子递过去,“就这么多了。”
宁氏无奈,抠抠搜搜从袖中取出一两,惭愧道,“这已经是我家全部家当,只留一两作为周转,如果还是不行,那我们也无能为力了,二郎也不该再怪我这当娘的不尽心了。”
说话时宁氏脸上满是无奈,像极了一个贫困时不情不愿,却还是拿出全部家产娶媳妇的老母亲。
舒桂山自然不满意,可苗凤娇却觉得这已然是不小的让步,当下便示意舒桂山应下。
舒桂山也露出为人父母不易的神色,最后道,“也罢,总归是相识一场,那便……”
“我们谢家还有个要求。”
宁氏见舒桂山松动,当即将金镯子和三两银子放在一处,摊在手上,“我们谢家也是拿了全部身家来聘媳妇,我希望舒家写下文书,自此后舒婉与舒家再无瓜葛。”
:()疯了!
逃荒路上清贫首辅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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