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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猫眼看屋内一片漆黑,她不清楚祁夏璟是否已经歇下,只试探性地曲指轻敲下。
见无人出声应答,她正打算转身离开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伴着微凉的冬季过堂风,夹杂着熟悉沉香的酒气扑面而来。
祁夏璟喝酒了?黎冬抬眸,望向玄关处懒懒靠着门框的祁夏璟。
男人几乎要隐没在身后大片昏暗中,或是因为喝了酒,那双天生深情的桃花眸却异常明亮,压迫感中又带着魅魔般的蛊惑和散漫,光是四目相对,就足以让黎冬心跳错拍半秒。
有些人,哪怕只是轻飘飘的一个眼神,都仿佛在无声地蓄意勾引。
“刚才打你电话没接,”
莫名心虚,黎冬别过视线清清嗓子,扬起手机问,“你家里也停电了吗?”
她刚洗完澡要吹头发,结果吹到一半不仅吹风机罢工,连明亮的家里都伸手不见五指。
从窗外看,其他楼栋都灯火通明,她不确定是否只有居住的这一栋短路,还是单纯她家电路出问题。
晚上不想独自去陌生人家里,祁夏璟又不接电话,黎冬只好敲门来问。
祁夏璟本就关着灯,随意抬手摁下最近的玄关处顶灯开关,发现毫无反应便抱胸懒懒道:“嗯,停电。”
酒虽喝了不少,但意识却还算清醒,只是本就懒散的人要比往日更倦怠些,没骨头似的倚着门,话也疲于应付,只那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黎冬常服下的锁骨。
她应当是刚洗过澡。
隔着些距离都能感受到浑身湿热,和比往日浓郁百倍的雏菊香争相恐后地涌入鼻腔,湿答答的黑发粘连在质地柔软的棉布衣服上,发梢滚落的水悄然滑过领口下方隐隐可见的笔直锁骨,往更隐秘的深处走去。
沉默无言中,祁夏璟用目光描摹着那对锁骨的完整形状,便听黎冬问他:“你喝酒了?”
“嗯。”
他闭上眼睛遮盖幽深目光,残存理智压下尖齿想去咬她锁骨的冲动,嗓音沙哑干涩,“陪徐榄。”
黑暗无光的夜晚,酒醉微醺的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祁夏璟轻轻摩挲着后牙时想,黎冬应当感到害怕的。
向来谨慎疏离的女人,此刻面对他却突然毫无防备,甚至问道:“我给你煮点醒酒汤吧,你家里有——”
以为他家里没有食材,黎冬转身要回去:“要不我先回家做好,再给你送过来。”
话音落下她便转身就走。
祁夏璟怎么会给她机会。
男人想他手上应当是用了些力气,掌心不容拒绝地环住黎冬手腕时,耳边响起一道轻微短促、却无比清晰地抽气声。
女人被拽的几乎要跌进他怀中。
贪婪是人性不可磨灭的劣根,独坐在客厅里时,祁夏璟本想着看看她就好,可当黎冬触手可及地站在他面前时,他却又欲壑难填。
他最后一次给黎冬机会:“不用回去,家里的冰箱有食材。”
这句并不是诓骗她的谎话,自从上次提出想学做菜,不管有没有下厨,祁夏璟这段时间食材和菜谱倒是买了不少。
黎冬并没有逃走,反倒跟在他身后进来,甚至还打开手机自带照明,有模有样地再冰箱里翻找需要的食材,借着厨房飘窗投射的月光,一样样认真摆在料理台上。
在她清点食材时,祁夏璟则全程沉默不语地跟在身后,眼神在漆黑的环境里越发幽深。
他在判断,黎冬是真的单纯不懂,还是在默许纵容他此刻不怀好意的蠢蠢欲动。
直到黎冬洗净食材、开火要去烧开水,转身和身后男人四目相对、却径直走过他去收拾餐桌上的酒瓶时,沉默太久的祁夏璟终于按耐不住,将人逼退到桌边。
怕黎冬后腰撞到桌角会痛,祁夏璟长臂一伸环住她细腰,手上动作堪称温柔体贴。
尖齿却毫不怜惜地落咬在她最柔软的耳垂。
“不用弄。”
像是对她刚才整整十分钟对他视而不见的惩罚,祁夏璟在听见稍显失措的呼吸声响起时,又恶劣地在她耳边那块软肉上反复摩挲着,一字一字压在她耳边落下,“阿黎,我让你进来,不是为了做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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