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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修神道者,皆肉眼凡胎,不见神明本相。
“神主是什么?”
顾长怀问道。
水阎罗神色肃然,冷声道:“尔等庸人,岂知我神主的伟岸,怎配讼我神主的名号?”
“行了,”
夏典司皱眉,“神神叨叨的……”
在她眼里,这水阎罗不仅是个该死的罪修,还是个信神的疯子。
这类人,心性多癫狂,也难怪他能犯下那么多杀孽。
至于他信奉的所谓的“神主”
,谁知是何方野神邪物。
存不存在都不好说。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夏典司转头看了眼躺在地上,被铁链锁着,一动不动的怪物,沉吟片刻道:
“如果他真是那个巫先生,必然知道一些内情,若绞了他的内脏,剖了他的肚子,取出鱼骨令牌,那他必然就一命呜呼了……”
“这庙里有些诡异,还是暂且先留他一命,问个清楚比较好。”
墨画点了点头,“确实……”
这个巫先生,应该还有用。
他若死了,自己上哪找祭坛去。
肖典司有些顾虑:“即便这怪物,真是巫先生,可他这幅模样,不人不鬼的,神智也无,怎么问?”
墨画琢磨了一下,眼睛一亮道:“给它放血。”
“放血?”
“嗯,”
墨画点头,“它变成这副模样,肯定跟它体内的血有关……”
而且,这血很可能是龙血……
“若是如此,将它体内的血放完,它没了外邪的血液污染神魂,说不定能恢复一些理智……”
“若是放血放死了呢?”
肖典司问道。
墨画遗憾道:“那就算他倒霉吧,我们心意到了,若救不了他,就是他运气太背了,也怪不得我们。”
“若是放血放死了,那就正好,我们剖开他的肚皮,取出鱼骨令牌,也不耽误。”
肖典司琢磨了一下,点头道:“好。”
只是这怪物,一身鳞甲覆体,想放血也没那么容易。
肖典司找了半天,才从这怪物隐蔽的腋下,找到了一处鳞甲薄弱的地方,而后费了一番功夫,以长剑刺破它的腋下。
伤口处血水浓稠,但却并未流出。
肖典司沉声道:“它吃了太多人肉,血太脏太稠了,几乎和肉融在了一起,破了鳞甲,血也流不出来。”
“有点难办了……”
墨画皱了皱眉头,想了片刻,忽然记起来,自己似乎还有一招很久没用的“绝学”
。
汲血术。
这还是很早很早之前,在通仙城的时候,小师姐亲手送给自己的。
自己猎杀妖兽,汲取妖血,调配灵墨,自给自足,靠的就是这手“汲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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