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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在冬夜继续呼啸着,而白知愿在谢云嵩的怀里丝毫没有感觉到冷意。
片刻后,谢云嵩终于微微动了一下,慢慢地松开了她,改成抓住了她的手,带着便朝外大步而去。
天临和天寻也纷纷相互扑灭头发身上的火星子,迅速跟着谢云嵩撤出火场。
留下太后带着皇后和众人面面相觑,太后的脸色再也维持不住平日的祥和,眼里全是阴霾。
只有和月公主松了口气,瞥了一眼太后和皇后,悄悄离开了。
而站在不远处皇后神色也好不到哪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如今白知愿毫发无伤,可分明侍卫方才说屋里好像有人,那么里面的人是谁?
皇后向四周扫视一圈,都没有找到长乐公主的踪迹。
她不由得慌了神,下意识的抓紧太后的手臂,太后吃痛,正是一腔怒火无处发,她厉声道:“皇后,为何如此失礼?”
皇后被吓了一跳,面色苍白如纸,从头到脚感觉到了一阵寒意,她颤声开口道:“母后,长乐不见了。”
太后闻言,脸色骤然大变,但还是强装镇定道:“别声张,派人去其他地方找找。”
皇后脸色极其难看,死死的抓着太后,仿佛这样能抓住主心骨一样,道:“臣妾早在着火时就派人去找了,找遍了全寺都没找到她。
长乐一向恨白知愿入骨,会不会……”
“闭嘴!”
太后怒声道,随后压低声音道:“休要胡说,你是一国之母,区区一个白知愿就将你吓成这样,再派人去找!
快!”
皇后听着太后疾言厉色的声音,才勉强回了神,又派了些人寻找长乐公主的下落。
而同时发现女儿消失不见的还有太医院院使沈修,方才后寺着火,他第一时间派人寻找女儿沈知意的下落,但却无果。
此时,他的心里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的女儿自从爱上谢云嵩,他罚也罚过,骂也骂过,她就是不听劝告。
孤身一人去往北境,承受着全天下的人诟病,可却依旧冥顽不化。
沈院使心里又怕又急,他的女儿他知道,性子最是倔强,先前被谢云嵩从北境赶走时,他就劝告过让她放弃,可她不听,最后不知怎么竟然再次去了北境。
沈院使有一子一女,对女儿自小就比较宽容和疼爱。
他和谢云嵩的父亲谢屿曾经有过私交,他私心里也希望女儿能和云麾将军修成正果。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云麾将军对他的女儿无意,倒是看向荣安县主时,眼里是止不住的温柔。
沈修并不傻,相反他很聪明,所以才能在太医院平步青云。
他细细想着今晚莫名其妙的着火,为何太后和皇后脸色怪异,为何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困在火海是荣安县主。
他在朝为官的时间不短,很快便想过来里面的弯弯绕绕。
他心中一跳,莫不是今晚是太后想要荣安县主的命,可他的女儿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沈修越想越心惊,偏偏还找不见沈知意。
此刻,他已然相信今日之事自己的女儿肯定参与其中,她对白知愿的憎恨众人有目共睹,可是如今她在哪里?
就在谢云嵩带着白知愿离开后,稍顷,伴着一阵骤然涌来的大风,那片着火的后殿和厢房轰然倒塌。
谢云嵩什么都没问白知愿,他异常沉默,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知愿,生怕她就这么消失不见。
谢云嵩和白知愿共乘一辆马车,后面跟着的另一辆马车里,驾车的是天寻,里面坐着的正是跟随而来的凌霄。
白知愿覆上谢云嵩的手,开口道:“谢云嵩,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谢云嵩心情周折,反手握住她的手,声音嘶哑道:“阿愿,对不起。
今日我不该离开你半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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