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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也算是个读书人,能这般豁出脸面,真真让人佩服!”
都说文人有风骨,没想到叔父家是一点没有。
“这是我父亲的意思,阿姐莫不是要忤逆长辈?还是说是要等我父亲亲自过来,阿姐才能知错?”
魏舒寅低头整理着广袖,似是要显得她颇有把握。
忤逆?
这么大的帽子都往魏伊人身上扣,只是,魏伊人面上毫无惧意,“有你跟婶母帮忙,这俩字怕是跟我今生无缘了。”
魏舒寅爬了姐夫的塌,抢了阿姐的男人,她的母亲差点害的自己的父母连个葬身之处都没有,今日过后,想来京城大妇中都能传开。
她们把路做绝了,就是圣上在这,魏伊人可以说上一句,无愧于天地。
“你一个下堂妇!”
魏舒寅刚要说话。
魏伊人抬手指了指身后的门,“自然,我现在没有权势,要不你招人将我这门破了?”
微微挑眉,“你若敢碰坏这里的一砖一瓦,我都称你一声威武!”
既然破门抢诗,少不得起争执,一动手能破坏到哪里谁都控制不住。
这房子,魏伊人是赁的不是买的,所以这院子到底还是礼部尚书府的,看谁有这个胆子?
魏伊人嫌弃的白了魏舒寅一眼,别说抢了,就算是真的将诗句给了她又如何?魏伊人的诗交出去后,还要将当时发生的事写上,让人更能品出当时的意境。
而魏舒寅知道什么?只知道盯着魏家大房有什么好东西罢了。
魏舒寅哪里是魏伊人的对手,几句话说的她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恼怒的转身要走。
只是裙摆太长,她转身的又急,下头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她这脚下一绊,险些摔倒。
难得郑婉扶住了魏舒寅,“咱们就这么回去?路哥儿那边。”
啪!
郑婉还没说完,魏舒寅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本夫人用你提醒?婉通房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郑婉不敢置信的捂着脸,她们俩的几次较劲都是在暗中,这是头一次闹到明面上。
郑婉都愣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原是碍夫人的眼了。”
说完,捂着脸跑了出去。
魏舒寅紧紧的抿着嘴,看着郑婉离去的背影,眼里都是厌恶,而后哼了一声,又回头看向魏伊人,“我打她就打了,等回府后我自有办法让她吃哑巴亏。
阿姐,你被这样的人排挤出府,真真让我看不起你!”
她说完随即抬头,好似终于找到理由高高在上。
她如今是郑路的夫人,很是得宠的夫人,能赢了魏伊人一次,自然就能赢第二次!
男人她都能抢过来,那些夫人自然也可以!
看着魏舒寅上了马车,香附才回神,“刚刚她说什么,那位成了通房了?”
好似就这么喊的。
“倒在情理之中。”
魏伊人就说呢,魏舒寅会那么痛快的给郑婉名分?也是郑路傻,通房那是啥,就是个正儿八经的下人,你要真心疼的你阿姐,还不如就担着养女的名号,行苟且之事。
左右,你都已经闹开了,破罐子破摔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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