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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郁凝惊得瞪大了双眼,什么叫再难有孕?殷姨娘肚子里的是谁的?当初郁润明明说了,这殷姨娘确实是清白之身,而后等着她跟了郁润后,郁凝就让自己的伺候了,不可能有机会跟外男接触。
“你们都在胡说,都在胡说!”
郁润猛的捶打的着地面。
杨氏本来也很震惊,可是来不及发怒,因为郁润的动作连忙上前拉人,怕郁润情绪一激动又向白日里那般模样。
只是动作太大,这会儿个伤口又开始冒血,疼的杨氏脸色煞白,可还是强撑着去照看郁润。
下头人已经乱成一片,国舅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
没想到,真的是空欢喜一场。
屋子里越乱,太医们的头垂的就更低了,在宫里当差首要学会的,不是医术,而是说话。
尤其是对什么人说什么话。
今个若非国公在这,而且听传闻俩兄弟的关系没那么好,且看国公一直镇定,不然就郁润这情绪激动无法接受的模样,太医如何也不敢说真话。
郁方深吸了一口气,先让几位太医去歇息。
至于那个殷姨娘,说难听点,若真是不安分的,找个狂徒几息的功夫都能完成的事,刚一开始,她没有身孕的时候,郁凝肯定也将人看不了那么紧。
只是,郁方眼神复杂的看向郁润。
郁凝紧紧的抿着唇,越想越气,太医肯定不会说假话,家里面那么多女人都没有身孕,其实他们该是知道真相的,只不过因为有个特殊人的从在,自我安慰的觉得并没有那么糟。
再来,许氏那人的性格相处了这么久了,郁凝也是知道的,并非是心机深心狠的,不然也不可能挨了郁润那么多次打。
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他们兄妹都被当傻子一样戏耍了。
郁凝抬脚就往外迈,今个她自要问清楚。
“凝姐儿你回来,定然是他们勾结太医,胡言乱语的,我怎么可能有病,怎么可能?”
郁润挣扎着就要去找郁凝,太医们都长了一条舌头,定然是郁方授意他们他们才这么说的。
“来人,将他拦住!”
国舅恍然间回神,略有不耐烦的指挥下头的人。
太医是他请来的,请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招呼郁方,郁方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那也得有机会跟人私下通气啊。
你看看这几个人,国舅的人全程跟着,郁方的人哪里有机会私下接触了?
即便是去了别院,那不还是有郁凝在跟前?
这么多太医都在,人家说什么话都是慎之又慎的,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人家肯定是不会说的。
也是好事,提前知道了孩子的真相,不然未来多少年都不知道给谁家养孩子呢,这才叫憋屈。
杨氏虽然生气也是清醒着的,国舅对女人心狠,可是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在乎的,他不可能去编瞎话,什么叫幼时就伤了身子?杨氏眼神微转,突然间想到了,“定然是三姨娘那个贱人!”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记恨自己,所以才害了自己的孩子。
郁方听杨氏提起三姨娘,抬头看向国舅。
国舅思量了片刻,明白了郁方的意思,着抬手让人去三姨娘的院子里看看,“带上几个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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