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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了,他紧皱眉头一松,坐在座位上。
秦勉低着头,眉眼敛着,余光能看见少年在本子上涂涂画画,似乎并没有被昨天的事情影响到。
秦勉提着的心悄然落下,他微微蜷缩自己的手指,目光落在纸上,余光落在谭桢身上。
谭桢终于大功告成了,他合上手账,手账里写了他今天的事儿。
他今天送出自己的手工作品,和孟同学的关系更近一步了!
他为之前的结论道歉,孟逢青才不是有距离感的人,他只是看起来比较疏离,实际上人美心善,可好可好了。
谭桢伸个懒腰,看向窗外,走廊人来人往,他恍然意识到他来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再过不久就要入冬了。
他改天去市场给谭奶奶备点过冬衣服,老人家的衣服穿得打了好几层补丁也不舍得换,他刚好攒着生活费,寒假的时候可以去打寒假工,生活也不算太紧张。
突然地,有什么东西滚到他的脚下,谭桢回神,就见秦勉弯着腰似乎要捡东西。
谭桢这才注意到是秦勉的笔滚落在他的脚边上,距离有点远,秦勉捡的有些费劲儿。
谭桢蹲了顿,低头弯腰将那支笔捡起来递给秦勉。
秦勉绷着一张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接过笔,手指离谭桢的手指很远,似乎隔了一个拳头。
他有些难堪地低头道谢:“谢谢。”
谭桢:“不客气。”
他们的距离好像在无形之中被无限的拉长拉远,秦勉抿唇,手指攥着笔,指尖攥得发白。
他好像,把对他好的人,推开了。
谭桢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对他好了?秦勉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他排斥谭桢的同时,又羡慕原臣能正大光明地和谭桢说话聊天。
谭桢下晚自习和徐如来一起回宿舍,到宿舍门口时两人才分道扬镳,各回各屋。
到宿舍时,原臣徐洁还有于真都已经回来了。
原臣听见动静支出个脑袋,看见谭桢连游戏都不玩了,屁颠屁颠道:“谭桢,我的千纸鹤什么时候叠出来。”
谭桢摸摸鼻尖,不好意思说他之前叠的都给孟逢青了,于是他抿唇:“可能要晚一点。”
原臣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好吧,你不要忘了。”
徐洁抬脚踹了一脚原臣:“哥,你怎么老是压榨谭桢?”
原臣呸:“你懂个屁,这叫压榨吗?”
他娘的,他就是觉得谭桢第一次答应他送他东西,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吗?
不过这定情信物一直到不了他手里,他就一直不安心,这才一直催促。
原臣昨晚一个人在被窝里,甚至偷偷搜了一下千纸鹤怎么叠,要是谭桢叠得慢,他可以先送给谭桢,然后谭桢再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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