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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胤也是沉默了,没有再说,敛了敛眼睫,神色却是慢慢柔和下来,沉默片刻,脱了陵越的扶着站起身来。
“……我闭关月余,其间事务你皆可自定夺。”
平伸出手,一柄水色长剑凝形出现在紫胤掌中,他看了陵越,眸中柔和了清冷神色,显出几分柔意。
“天墉之中霄河剑与你已然不适,此剑为我所制,虽不敢与神兵相称,却也自认为锋锐无匹,本欲少待几日琢磨之后再予你……”
顿了顿,紫胤几不可见地摇摇头,一拂袖,长剑横于陵越身前,不动,紫胤也不动,不语,只静静地看着陵越。
“……”
陵越伸出手,握了剑柄,只觉入手便是一股温润水气,本就泛着冷厉锐芒的长剑光滑尽显,屈指在剑身轻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耳边就是听的长剑愉悦的嗡鸣。
原本轻皱的眉宇因着剑鸣之声舒展了些许,几乎要溢出些满意的笑容来,不过终究是没有流露出来,片刻而已,便是又笼了一层挥不去的忧色。
收剑抱拳,陵越对了紫胤一礼。
“多谢师尊赠剑。
师尊闭关之时,陵越定不负所望,师尊勿要担心。”
“……”
紫胤未有说话,见陵越担忧的视线时不时落在伏案未醒的百里屠苏身上,略略皱了皱眉,唇角轻抿了下,拂袖转身离去了。
青铜的房门在他身后关上,厚重沙哑的吱呀声响似乎可以将陵越的一声声‘师尊’一并掩盖了去,紫胤广袖微垂,负手而立,天早已经大亮,日光有些晃眼。
他低了头不再远目眺望,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按住了胸口,眉心一拧,吐出一口带了些黑红的血来……
百里屠苏仍是昏迷,不过已经没了先前那种不安脆弱又似乎随时都会失控的模样,安安静静的只如同睡着了一般。
阿翔蹦跶到他身边,拿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咕咕两声,见了没反应,颇带着点委屈地抬头看陵越。
陵越摇头,弯了腰将百里屠苏抱起,动作几不可见地僵了僵。
将自家师弟的天墉道服外袍脱了,又把被子给他盖好,再给他塞了一个丹药,无比熟练地处理好一切之后,陵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
顿了顿,也便走出房门,将一室的静谧关在了屋里。
至于百里屠苏的伤势……
……他相信紫胤。
芙兰已经不在天墉了,留下被自家师姐放鸽子的芙蕖小姑娘拿着剑在练剑场上挥舞得气势汹汹,难得把凌端逼得左躲右窜。
陵越这位大师兄的到来,并没有给练剑场上的众位师弟师妹们带来多大的影响,年纪大点儿的忙着修炼,年纪小点儿的还沉浸在昨夜的烟火中,偶尔有两个偷眼瞥过来的,又都会在陵越看过去的时候匆匆别开视线,一副心虚的模样红了脸转身的转身折腰的折腰比划了剑技。
到练剑场上走了个过场,顺便利用自己大师兄的职权一点儿也不心虚地给了百里屠苏请个假,陵越就是被闲的无事又被昨晚一场烟花激起了青春热血的涵素掌门唤了去,开口闭口旁敲侧击的成家立业找个老婆好当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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