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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佳动动身,屁股冲着张北,十足的不屑,嘴里却开天花乱缀的跟安南撒娇,手里还比划着,简直手舞足蹈。
受不了了…张北寒颤着抄起烟灰缸去阳台上躲着,路过冰箱顺手拿了罐饮料。
夜风凛凛,细雨纷纷。
天色乌沉沉的一颗星都没有。
阴冷潮湿的空气有种浸骨的凉意,张北缓缓深吸口气,肺部细碎的凉意让人尤为清醒。
靠在栏杆上,少年抬头望天,慢慢的眼里就骤起些细碎的不可名状的光,好像满天繁星都酝在其中。
好冷,好安静。
犹如站在山崖边,整个人都被风琢磨的锐利起来。
我在这里抬头望天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从那天在巧克力店会面以后,两人之间几乎停摆的齿轮好像又缓慢的转动起来。
虽然偶尔才会等到一两个短信,内容也不外是天冷加衣之类再普通不过的言语,但是,也应该知足了吧。
张北掐着烟,打火机在手指间明明灭灭,轻脆的声响应合着心跳。
也许这辈子就这样了,三十年五十年,也…挺好…
“张北。”
嗯?有人唤我?奇怪。
张北四下看看,难道连幻听也出现了?
“这里,张北。”
还真有人,在楼下。
张北低头望去,不禁一愣,然后骂出声“靠,怎么是他?”
楼下停了辆银白色跑车,车边站着的竟然是那个变态摄影师方泽砚同志,现在正冲张北挥手,笑的愉快毫无芥蒂。
看见他张北就头痛,不知他怎么就那么有时间一天打几十个电话过来,拼不过他干脆关机,他就再接再厉骚扰安小佳。
从面相上看,他可不像个粘乎乎的人,老祖宗说的人不可冒相,真是千年智慧结晶。
这两天好不容易消停了,还以为他放弃了呢。
现在可好,直捣黄龙到老巢围剿自己来了。
“干嘛?”
张北没好气,态度恶劣。
“想你了,来看看你。”
那人昂着头也不怕颈椎断掉,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理直气壮又一本正经,还搞的深情款款的样子“没想到一到这里就见你站在阳台上,果真心有灵犀。”
行了行了,别恶心我,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张北血压上升。
那人犹不自觉,自顾自的深情脉脉“张北,我昨天梦见你了,就睡在我身边,眉皱着很…”
后面的话就没法听了。
在自家阳台上站会儿,都不得闲,饱受摧残。
今天黄历上写的什么?张北捧着头往屋里走,顺手把那罐饮料从阳台上扔下去了。
三楼,砸死他算了。
如果他不死,在这儿唠叨一晚上,那张北将彻底在小区里威名远播。
明天大妈们碰面就得八卦一番“哎呀,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竟然叫张北这么个名子,太难听了…”
这种出名方式可不太光荣,所以,砸死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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