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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歌冷声道,随即又轻蔑地扬起嘴角,“名声不过过眼云烟,我与他都不曾在意。”
没有看到他预想的神色,余时民一甩衣袖愤然离去。
然而当房门打开时,他却故意整了整衣衫,手指抹过嘴唇,露出满足的一笑。
房门关闭,脚步渐远。
她强忍住的泪水潸然而下,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用力到泛白。
这样的侮辱,她如何心中不痛,可她不能让余时民有一丝地得逞。
她有制瓷之技,尚且遭到如此待遇,若是没有青瓷……
思绪在此处顿了顿。
若是没有青瓷,她是否会像原主一样凄凉惨死?
此局如何破?
天亮之后,沈菱歌换了身干净的衣衫。
在落地的铜镜前,她看见了自己肩上的斑驳,不由得眼眶发热。
随即又深呼吸,强行压下这心中的不适。
可想而知,这以后,还有更为艰难的路要走,她不能认输。
没过一会,果真有人敲门引着沈菱歌在沈府中穿梭。
原来余时安就被关押在沈府中,顿时心下稍安。
“沈老板,请!”
余时民的随从躬身一请。
她甚至不知到在沈府的角落中有这样破败的屋子,待房门打开后,一股发霉之气扑面而来。
“咳…”
她掩着口鼻,抬脚走了进去,环视四周,只见余时安被拴着脚链。
而他的脸上却是血青青紫紫的痕迹,沈菱歌见此情状,鼻头一酸,憋闷许久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夺眶而出,扑入他的怀中,抱着他的腰身,“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被这一抱着,他一声闷哼,沈菱歌这才发现他身上的伤痕,正要松开环抱着他的双手,
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按住,就这样让她拥着,“说什么傻话。”
他如往日般轻抚着她的秀发,动作间,铁链拖动的声响显得分外刺耳。
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你……还好吗?”
靠在余时安怀中的沈菱歌闻着鼻尖萦绕的血腥之气,只觉泪意汹涌,咬住下唇。
让这疼痛阻住即将再次奔流的泪水。
她点了点头,“他有求于我,不会对我如何。”
言语间,拥着她的余时安,已从她衣领缝隙里看到了她颈间的斑驳。
当下怒由心生,悲从中来,又怕勾起菱歌昨日回忆,只得将这份悲戚与愤恨咽了下去。
他的沈菱歌是多么要强的女子,遭到余时民这般羞辱,这其中的折磨,他感同身受,更是心痛不已,拢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又使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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