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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金的鹰神图腾,是用一种特殊的有色矿石研磨成粉,混合树脂用鹰磨尖的喙刺进皮肤形成的。
奥修浑身伤痕累累,仅只有耳后有一块还算完好的皮肤,赛特叫来的匠人,就在他的这块皮肤上纹上了鹰神的图腾。
这个过程相当的煎熬,奥修浑身的伤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当鹰喙刺穿他的皮肤时,带来的疼痛又让他出了一层淋漓的热汗,汗液与伤口融合,带来的麻痒甚至超过疼痛,但即使这样他也仍旧忍耐了下来。
陶罐里粉状的颜料因为鲜血而结块,匠人不得不拿来一块布专门擦拭鹰喙上的颜料。
奥修趴在暗红色的毯子上,他的躯体延伸开,纵横他背脊的深刻鞭痕随着他背脊的起伏而沁出隐隐的血珠。
“先停一下。”
奥修说。
匠人以为他忍受不了疼痛,停下手上的动作准备暂缓,让他没想到的是,奥修扶着床榻站了起来,赤脚走到宫殿里那个用来盛放景观的石盆旁,双手掬了一捧水喝了起来。
他流了太多汗了。
匠人看了一眼一旁的赛特,见到赛特没有表示,他也没有说什么。
喝完水的奥修趴了回去,他歪着头,将那湿红脖颈上的那只只纹完一半的鹰露出来,“继续吧。”
窗外的日头已经西斜了,匠人收拾工具,起身站了起来。
奥修知道已经纹完了,他拿了一面镜子,歪着头端详了一下那只出现在他皮肤上的鹰,让他失望的是,“这只鹰的翅膀为什么不是张开的?”
他脖颈上的鹰和他见过所有锡金人手臂上的纹身一样,那鹰的双翼都是交叠在胸前的,只有赛特,他背后的鹰双翼展开,布满他整个肩胛。
“只有鹰神的翅膀才是张开的。”
匠人说完这句话,就掀开帘子走到了赛特身旁,他和赛特说了什么,赛特抬了抬手,他垂首离开之后,又走进来几个人。
他们走到奥修面前,说带他去完成最后的‘仪式’。
奥修被他们带至一个宫殿中,宫殿里暗藏玄机,当一个人按下一只鹰首石雕时,面前十几米的巨型石壁向旁侧旋转而开,奥修走进去,发现里面是个密室,只有头顶处有光线透进来。
奥修被人按住肩膀跪了下去,他起先是不愿意跪的,只用一只腿的膝盖抵地,另一只腿仍旧屈着。
直到赛特从他身后走来,站在那正中间的光线下,背对着奥修将衣服脱了下来。
他背上那只在黑暗中就已经熠熠生辉的图腾,在这光线的映照下宛若马上就能穿透皮肤延伸出翅膀来一样。
奥修看的呆了一瞬,身后的人压着他的肩膀,他另一条腿也跪了下来。
这是锡金的仪式,锡金的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被纹上鹰神的图腾,象征被鹰神庇护。
当然作为被庇护的代价,他们也会立下如果背叛就会堕入地狱的誓言。
对于奥修这种虚无主义,这些束缚似乎起不了任何作用,然而当他随着他复述身旁的人宣誓终身供奉鹰神时,望着赛特的背影,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有了一丝虔诚。
仪式结束,赛特回过头来看着俯首在地上的奥修。
这个男人在受尽鞭刑之后,还忍受了很长一段时间刺青的疼痛,他现在已经有些精疲力竭的样子了,垂着头跪在那里。
赛特走过去,停在他的面前。
身旁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了赛特和奥修两个人。
奥修抬起头来。
体力耗尽加上失血过多,让他看起来有一种虚弱感,
赛特伸手过去,抓住奥修的下颌,提醒一般的说道,“记住你的誓言,从今天开始你将是鹰神的奴隶。”
那一双黯淡的异色双瞳,忽然间掀起了极大的波澜,刚才还一副虚弱的几乎昏厥的男人,此刻陡然伸出手抓住赛特的手腕,将赛特拉的俯下身来之后,露出一个极端自傲的笑容,“我可没答应——我只说做你的奴隶。”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紧紧抓着赛特手腕的手忽然松开,整个人向前栽倒了下来。
……
执政官知道赛特将奥修放出来时,没有任何意外,意外的是知道赛特是在险些杀了他之后做出的这个决定。
他直觉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只赛特不愿意透露,作为赛特最忠心耿耿的下属,他也没有过多的去询问。
也许是奴隶的出生造就了奥修如今强悍的身体,这样重的伤势他也只修养了三天左右就差不多康复了。
赛特既然已经和他达成了协议,也就没必要在像之前那样为怎么处置他而纠结,在奥修醒了之后,就和执政官辞别,带着奥修离开了锡金。
在返回罗马的路上,奥修起先因为身上的伤势有所收敛,到临近罗马,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开始结痂时,他就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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