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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祥卿忍了忍怒气,又问他,‘那道士呢?’
刘凤抿了口茶,说,‘不过几日,他便要来京城里了,我们且在城外候着。
’
温祥卿想起鬼婆婆所说的事来,看着手里拿的那把桃木短剑,便对刘凤说,‘把手伸来。
’
刘凤见他拿着那匕首,略有犹豫,却还是伸出手腕来,温祥卿见他肌肤雪白,忍不住心动,想,他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平平常常的长大,哪怕性子乖张些,我还是要爱他。
温祥卿按住他手腕,拿着桃木短剑在他指尖轻轻一划,血珠便渗了出来,温祥卿瞥他一眼,见他似乎有些吃痛的样子,便笑了笑,说,‘这样的小伤,你也怕么?又不是个纸糊的,雪堆的。
’
刘凤并不解释,微微一笑,只是不消片刻,那指尖的伤口竟然合住了,没有丝毫痕迹。
温祥卿十分惊讶,便有些疑心了起来,刘凤望他一眼,开口说道,‘祥卿无心伤我,才会如此。
若是不信,再来一试。
’
说完,便把一双手腕伸到他面前,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反倒教温祥卿有些坐立难安,他咳嗽两声,说,‘好,我信你。
’
刘凤深深看他一眼,却并不说话。
刘凤原本同他说的不过几日,温祥卿却等了半月有余。
有一日他与刘凤正在房里厮混,便听到楼下隐约似乎有人在唤道长,温祥卿原本便有些漫不经心,听了这句话,便扯着衣裳问刘凤,‘是那道士来了么?’
刘凤原本以为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想到他竟然会在这紧要关头停住,眼底一暗,反倒柔声的说,‘难为祥卿了,怕真是他。
’
温祥卿不说二话,也不管他话中带刺,匆忙的穿了衣裳,便推门下楼去了。
刘凤身上未着寸缕,僵坐在床上,见他头也不回的离去,慢慢握紧双拳,过了许久才松开。
温祥卿走下楼去,看到那个被众人围住的道长,果然是那日来县衙里劝他捉鬼的道士。
只是数月未见,倒憔悴了许多的样子。
温祥卿慌忙走去,将他从众人之中扯出。
那道士见了他似乎也不惊讶,反问他道,‘你那师爷可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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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祥卿知道这人只怕是轻易不肯放过刘凤了,便说,‘道长先听我说两件事如何?’
於是他便唤了珍珑下来,要她慢慢的讲来。
自己却拣了个远些的地方,喝著茶,坐著等他们说完。
珍珑见著道士,虽然又惊又惧,却看了温祥卿一眼,却还是坐了下来,轻声的将旧事一一说完。
温祥卿见她眼圈泛红了,眼泪一直忍著不曾落下,便慢慢的捏紧了手中的茶盏。
那道士一眼便瞧出了珍珑非人,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对她无礼。
等听完珍珑的话,便走来问温祥卿,‘你说两件,还有一件又是为何?’
温祥卿见他似有不平之意,心中又悲又喜,饮罢了手中的残茶,便将这几月的事说给他听。
丢官入狱都是小事,只是丧母之痛,实在刻骨铭心。
那道士听他说完,沈吟半晌,终於说道,‘既然如此,我该帮你一帮才是。
我姓林,单名一个清字,别号云中子,你以後唤我林清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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