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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算了,你走吧,我无所谓。”
段从祯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没再看他。
即鹿被逼问得哑口无言,扶着门框的手微微发抖,脑子里一片混乱,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缩起来,忍受突如其来的疾病侵袭。
半天,惊慌得脸色苍白,即鹿不敢走了,却也没办法再坐回去。
他想回家,缩在衣帽间里,在段从祯那令人安心的衣物芬芳剂里把自己团起来,然后吃一点药,摒去脑子里那些无中生有的焦躁和恐慌。
否则他真的熬不过去。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即鹿苍白地解释,声音颤抖而破碎,带着轻微的喘息,“但是我想回家……”
段从祯背对着他,一直在摆弄餐盒,回头看了一眼被即鹿放在地上的碗,不满地瞪了一眼,“早知道就不给你买了,浪费我的时间。”
“不、不浪费。”
即鹿踉踉跄跄地折回去,俯身将粥拎起来,紧紧抓在手里,“我回去就吃掉。”
段从祯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转过身来,满意地看着不断道歉的人,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即鹿再也不敢开口。
突然笑出声来,段从祯身躯微躬,捂着肚子,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即鹿完全愣住。
“我逗你玩的,怎么还当真了。”
段从祯笑得明朗又轻松,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乐在其中的笑话。
他抬手指了指门的方向,看着即鹿的眼睛,神色如常,“请走,路上小心。”
即鹿仍然杵在原地,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段从祯真的没生气,悄然松了一口气,转身跌跌撞撞地往外疾步离开。
望着男人瘦削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段从祯脸上笑容尽数褪去,眼眸又缓缓变得深邃,若有所思地盯着楼梯口看了一会儿,才收敛了所有视线,眼中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弃犬段从祯照顾了祁然将近一个星期,之后才请了护工,每天都去陪他,生怕他的宝贝寂寞了一般。
每天只有睡觉的时候待在家里。
即鹿站在吧台前,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酒瓶,看着淡金色的液体晃荡在精致的棱形瓶中,清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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